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祖安笑了:“其实要判断我们的算术水平很容易,那就是我也出20道题,不管你作弊也好,用猜的法子也罢,只要能做对20道,算了,哪怕你能做对一半,我立马收拾东西从学校滚蛋;否则的话你滚蛋,怎么样?”
他心中清楚,对方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学院聘任的老师,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校方也好,绝不会允许因为刚才那个赌约让他离开学院,可如果他连学生的题一道都做不出来呢?他脸皮再厚恐怕也没脸继续留在这里吧?
杨委一怔,对方笃定的神情让他有些发虚,特别是想到对方刚刚那么容易就答对20道难题,他更是相当忐忑。
一旁的商留鱼朱唇轻启:“杨老师莫不是不敢答应吧?”
“怎么可能!”杨委立马挺直了身板,“你放马过来,莫说20道,就是200道也没问题。”
尽管他牛批吹得轰轰响,但他还是没有更改对方的条件,因为他担心20道题总有那么几道会做不出来的,不过只要做对10道这家伙就可以滚蛋了,他在明月城是首屈一指的算术专家,多少户部银钱都是经他手核算,一个小娃儿出的题,再难能难得过自己实际碰到的那些事情么?做对10道绝对没问题!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祖安大致也猜到了他的心理,不禁微微一笑,就让你尝尝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吧!
他没有出那些什么偏微分、解析几何、圆锥曲线之类的题目,出了莫说杨委看不懂,这世上估计也没谁看得懂,那样只会当我是在故意为难。
要出就出那种谁都能看懂题目,但是却很难做出的那种,有了!
只见他奋笔疾书,很快便写出了20道题,一脸憨厚的笑容递了过去:“阁下在算术方面是大家,这些题应该不成问题。”
杨委一愣,没料到他忽然这么谦虚,一时间倒也不太适应,哼了一声:“那当然,你一个后生小子出的题,能难道哪里去。”
他接过卷子一看,只见第一道题写着:
1-20的两个数,把它们相加的结果告诉第一个人,相乘的结果告诉第二个人。第一个人说不知道这两个数是多少,第二个人也说不知道;这时第一个人说我知道了,第二个人接着说我也知道了。
请问这两个数是多少?
从之前杨委出的题来看,这个世界有相乘的概念,所以祖安也不怕出题超纲了。
杨委看到第一题,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鬼,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题目?
这……这是什么条件,这样的题如何入手?
杨委看到这个题,第一眼觉得很简单,不过再看的时候冷汗就出来了,因为他平生所学,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做?
莫说是他,其他那些围观的学生也开始讨论,可如此新颖的题型他们以前哪里见识过?想了一半天就毫无头绪啊。
“都给我安静点!”杨委本来就心烦意乱,本想着看能不能从学生的讨论那里得到什么灵感,但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全是废话,根本半点帮助也起不到。
那些学生一个个吐了吐舌头,心想你自己做不出来,拿我们撒什么气啊。
听到他们的咕哝声,杨委脸色黑得如碳一般,忽然啊他灵光一现,总共也就20个数,大不了我一个一个试,总能试出来的,刚刚那家伙应该也是用这种方法猜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安定下来,开始各种演算。
旁边的那些学生见他在纸上奋笔疾书,不由心生佩服:老师果然是老师,这么快就想到怎么做了。
只有祖安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敲着二郎腿,一边喝着韦索不知道从哪里端来的茶,一边欣赏着不远处商留鱼曼妙的身姿,不得不说,这女人长得是真漂亮。
商留鱼原本注意力也在题上,她虽然是外语老师,但算术也略懂一些,之前杨委出的那些题她不少都会做,可祖安这题太古怪了,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该如何解答。
下意识望向祖安,却发现他正肆意打量着自己,一时间不由乐了,这小家伙胆子还真是大,当真是有些与众不同。
相比于祖安与商留鱼眉来眼去的轻松不同,杨委此时后背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打湿,他用穷举法,一开始还好,算到后面越算越昏,总觉得不是这里错了就是那里不对。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识望了祖安一眼,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心中一动,一定是这家伙故意把最难的题放在前面故意坑我,哼,差点上了他的大当!
他决定先看后面的题,最后再来攻克这道最难的。
只见第二题写着:
现在你面前有三扇门,只有其中一扇门背后有宝物,其他的后面都是空的,你选择了一扇门过后,有人帮你打开了剩下的两扇门其中一扇,门里是空的,这个时候那个人问你:你需不需要变更选择,选剩下的另一扇门?为了最大概率得到宝藏,请问你换还是不换?请说明理由。
杨委瞬间大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