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之际,忽然一阵熟悉的感觉传来,然后她本能地搂住了身上的男人。
意识到这个动作,小妥终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连身体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
“看着我。”耳边传来了对方不容置疑的声音。
她有心转过头去,可却被对方重新将脸扳了回去。
看到对方眼中露出的满意笑容,小妥相当无奈。
不过这种亲密情形下两人对视久了,她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柔情,尽管很淡,但是早已不像以前那般纯粹地出于完成任务。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妥缩在祖安怀中,悄悄打量着这个男人。
对方已经沉沉睡去,尽管小妥也是精疲力竭,但她此时心中纷乱,根本睡不着。
她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忽然心中一惊,因为她发现刚刚脑海中出现的大部分都是大王的样子,反倒只有很少的时间想到敛了。
小妥神色复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难道自己真的和他做出感情了么?
终究还是太累了,她想着想着便渐渐陷入了梦乡,睡梦之中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眉头紧蹙脸上有惊惶之色,下意识往祖安怀中挤了挤,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量和心跳,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第二日清晨,当小妥醒来发现自己在他怀中的姿势,不由脸色一红,她没料到自己睡着了会这般依恋他。
看着身旁男子犹如雕塑一般的容颜,她脸色忽然一红:“这昏君倒是挺好看的。”
她忽然有些失神,为什么之前和敛在一起总是被各种沉重的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记忆中更多的是痛苦与煎熬,反倒是这段时间和这家伙在一起,更多的是甜蜜,难道这才是爱情的感觉么。
“听说连续看一个人超过十五秒就会爱上他,你盯着我看了好久了吧?”这时房间中响起了祖安戏谑的笑声。
小妥心头一跳,急忙往后缩了缩:“你……你早就醒了?”
“听到某人心跳加速时就醒了。”祖安一把搂住她的纤腰重新将她揽入怀中,“都老夫老妻了还躲什么啊。”
“老夫老妻……”听到这个词,小妥原本冰凉的内心多了一丝暖意。
不过她感动之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对方又压了上来,她惊呼一声:“这是早上啊!”
“早上又怎么了?”祖安早已轻车熟路。
小妥秀眉微蹙,轻哼一声,隔了一会儿才娇嗔道:“昏君……”
以前她这样说完全就是骂对方,现在却多了一丝打情骂俏之意。
云销雨霁过后,祖安找来心腹:“传令下去,赐曼……咳咳,赐妇好白旄黄钺,全军上下任何职位的将士,她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黄钺和白旄,在这个年代代表着王权,还从来没有同时赐给过臣属。
躺在内室被窝中的小妥神色复杂,大王是真的宠幸王后啊,更难得可贵的是他们之间那超乎寻常的信任。
她可以预料,之前敛一系列手段想离间双方,然后再在殷都营造一股动荡的氛围,通通都失败了。
就在这时,祖安的声音再次传来:“另外公告天下,封小妥为妇,让傅说他们研究个典礼章程出来。”
在商朝,妇也就是后妃的意思。
小妥这下是真的惊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只是对方的玩物,因为她清楚自己进宫是存心不良,所以对此也没什么怨言。
可对方竟然直接封她为妇,以后任何人见到她,再也不能轻视这个小宫女,而是要尊称其为妇妥了。
虽然不及妇好权势那般重,但从宫中品级来将,两人已经差不了太多了。
她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就算敛真的政变成功,对她也不过如此了。
她从来都不傻,清楚自己服侍了上一个大王,就算敛不介意,群臣也不会同意她当王后的。
能当个嫔妃之一已经顶天了,更何况敛又岂会不介意她的经历?
从小和敛一起长大,她又如何不知道敛的心胸,以前只是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昨晚听了那些分析,她清楚大王说得没错,敛上台了她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如今这情形,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她家人和族人的性命完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这时她看到祖安重新回到内室,她神色复杂地说道:“大王,小妥当不起这样的封赏,实在受之有愧,还请大王收回成命。”
大王待自己是真的好,可是越这样,她就越发愧疚。
祖安哈哈一笑:“君无戏言,本王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当然你要是觉得没有功劳的话,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小妥一愣,不明白有什么事大王办不到还要靠她的。
祖安将一个竹简递给她:“将这个情报传递给敛。”
小妥脸色一变,她不用看就知道对方的用意:“不行,我不能害他。大王,之后我会安安心心服侍你,请你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