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家伙对自己各种言语不敬她也就忍了,现在竟然敢这般公然正对着她敬礼?
来自云间月的愤怒值+999+999+999……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要知道她当上圣教教主的过程充满血腥,当年朝廷征讨圣教,更是被她杀得血流成河。
那一瞬间整个房间温度都低了好几度,祖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对方眼神中即将爆发的杀机。
他急忙解释道:“误会,教主姐姐你刚刚不是说过么,解除禁制的过程会气血翻腾,这个我也自己控制不住啊。”
云间月眼神一眯,她的确想起了这茬,说起来这真怪不得他,并非他对自己动了邪念,而是被体内激荡的气息引导。
不过为什么想起来这么不爽呢。
她下意识又低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啐了一口:“真丑!”
那怒目狰狞的画面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这时她也终于明白过来,并非对方中了什么毒,而是天然如此,当年惩奸除恶时那些淫-贼远远比不上他……
啊,云间月啊云间月,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他是你的晚辈,还是你徒弟的情郎,不要在想了,罪过罪过。
她努力收敛心神,板着脸一拍让对方重新背对着自己,继续给他拔出后续的禁制。
祖安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是渡过了,小头啊小头,你知不知道差点因为你的冲动害得大头都没了。
他背对着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云间月的脖颈间浮上了一层不正常的嫣红。
莫说他没注意到,连云间月自己也没注意到。
又隔了一阵,云间月紧蹙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皇帝留下的禁制还剩最后一点就能彻底大功告成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调集之前分散在祖安四肢百骸的气机,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敌军最后一个阵地。
可当她的气机围攻到那个阵地的时候,皇帝留下的禁制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忽然间气势暴涨一大截,原本被围剿得像蚯蚓一般了,这一下却忽然间化作了咆哮的金色巨龙,甚至气势比一开始还要猛烈。
天下第一强者留下的禁制,又岂会没有留下半点后手!
感受到这突然暴涨的巨龙,云间月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刚刚看到祖安那狰狞的一幕,一颗芳心顿时狂跳,急忙收敛心神。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皇帝留下的气机找到机会,猛地反攻回来。
噗!
云间月忍不住往旁边吐了一口鲜血,眼中尽是骇然。
皇帝的手段太恐怖了,这禁制竟然还能炼化她的元气来反哺自身,这样生生不息,之前磨灭了大半的气息瞬间修复,反而倒推回来攻击她本身。
原本如果云间月是全盛状态,这个禁制虽然有些机关,但也难以伤到她分毫,可如今她本就重伤在身,修为本来就大受影响,这一来就有些压制不住这禁制的反扑了。
她甚至感觉到这禁制要顺势进入她体内,将她也封印。
意识到这点,她不禁大骇,急忙运起浑身解数抵抗这恐怖的禁制。
可惜她越用力抵抗,皇帝的禁制得到的养分就越多,也就变得越发强大;可不抵抗的话,这禁制很快就会进入她的身体将其封印。
简直是两杯毒药,不管选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云间月迅速思索着破解之法,可不管她如何尝试,都无法阻止那金色力量的入侵。
其实她还有一个法子,直接震碎祖安的心脉,这样两人之间没了联系,而且皇帝的禁制没有了活体寄生者,她就可以彻底脱困。
但是……
她想到自己在皇宫中伤在皇帝手中,差点走投无路最后被这个男人救下;
想到了他教自己睡在半空中的绳子上;
想到了两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了他为了不让自己遇险,而甘冒奇险去天牢救出失陷的教众;
……
她想到了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原本运到了掌心的元气最终还是没有震出去。
算了,他是红泪的情郎,我不能杀了他让红泪怨我一辈子。
她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
至于皇帝的这个禁制,大不了事后再想法子解决吧。
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祖安体内深处传来一股同源的力量,虽然力量本身还比较弱小,但那股力量的品阶却很高,甚至比她修成大宗师的还要高。
有了这股同源的力量相助,就仿佛绝境之中来了援兵,形势陡然逆转。
云间月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引导着那股精纯的力量进入自己体内,然后浑身上下都得到了滋养,最后凝聚出更强大的力量反击皇帝的金色禁制。
那金色的禁制被一步步反推回了祖安体内,云间月丝毫没有放过它的打算,刚刚将她逼得那么狼狈,当本座没有脾气的?
那金色禁制被逼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