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冲过大桥。
陈文一脚刹车,停在维和部队的卡车旁。
几个女人没有武器,陈文和西蒙尼下车。
陈文吩咐西蒙尼:“看住她们!”
西蒙尼端着ak,指住那几个女人。
随后,陈文检查了一下卡车,后车厢里全是粮食,整袋的大米,总量至少两吨。
西蒙尼用英语和法语轮番询问,但是那几个女人瞪着眼睛,不回答任何话。
“老板,要不要杀了她们?”西蒙尼请示陈文。
“算了,没有武器的女人,不能杀。”陈文否定了保镖的提议。
“陈文!你过来!”巫小柔喊话。
陈文走到皮卡旁边:“说。”
巫小柔回答:“这女孩刚才说,这些女人也是民兵一伙的,那些男民兵抢了维和部队赈灾的粮食卡车,杀了三个维和部队士兵。”
陈文看了一眼,那女孩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被巫小柔抱在怀里。
“算了,我们赶紧走吧。”陈文叹了口气,“她们的男人,刚才全被我杀了,可以了。”
皮卡重新起步,离开了大桥,沿着朱巴河西岸,向南行进。
东岸有公路,西岸只有偶尔的土路,大多数路程只能走荒漠。
天黑前,又爆了一个胎。
陈文和西蒙尼将第四只,也是最后一只备用轮胎换上。
检查车辆,发现正在使用的另外三只轮胎也损坏严重。
被救下的那个女孩,这会已经昏迷了。
巫小柔喊陈文:“咱们必须把她尽快送到医院做手术,子弹还在她大腿里!”
陈文看着南面一望无际的荒漠,看看左侧的朱巴河,东岸现在也不能再回去了,那边有武装民兵,公路也被他们用燃烧的汽车给阻断了。
天已经半黑了。
摸黑行驶西岸的荒漠,连地面的大石头都没法规避,中小石头又是车胎的毁灭者。
真是陷入难题了。
先帮这女孩把子弹取出来再说!
陈文招呼巫小柔和西蒙尼,三人来到朱巴河洗了手,他把就地做手术的决定告诉两名队友。
西蒙尼说出了一个好消息:“我以前替同伴挖过肩胛的子弹。”
陈文赞叹了一句:“你们意大利黑爪党的人真是多才多艺!”
回到皮卡旁边。
三人将女孩抬出来,平放地下。
女孩昏迷不醒。
枪伤在左大腿的正面,缠着一圈绷带,应该是女孩或者同伴做的简单止血处理。
巫小柔将绑扎带解开,一股泛黑的血液呼地涌出。
三人七手八脚,将女孩的牛仔长裤脱了下来,立刻看见了伤口的样貌。
一个五毛钱硬币大小的枪眼,流着黑红的血,但流量不大,应该没有伤到动脉,不幸中的万幸。
西蒙尼拿陈文的工兵铲,在地下刨了个小坑,又从皮卡后车厢拿下一桶汽油,倒了一点在坑里,用火柴点燃。
拔出m9军刺,在汽油火焰上烧烤,消毒。
“陈老板,巫小姐,你们按住她!”西蒙尼吩咐。
巫小柔蹲跪,压住女孩的双腿,陈文将女孩的双手别到她身后,紧紧抱住她的上半身。这会救人要紧,陈文也不管是不是抱住了女孩的好身材。
西蒙尼手持军刺,刀尖慢慢扎进女孩的伤口,沿着大腿的走势,纵向切开一个口子。
“呜!”女孩吃痛,醒了过来。
西蒙尼抓起女孩的牛仔裤,塞到女孩嘴里:“不要动,我们在给你做手术!”
女孩点点头,用力咬住自己的裤子。
西蒙尼将军刺慢慢刺入女孩大腿,缓慢地用刀尖去感应弹头的坚硬。
确定了目标位置,西蒙尼左手抓紧女孩大腿,手指挤压两侧,右手刺刀贴住子弹,一点一点将弹头往外挑。
女孩痛得浑身抽搐,身体扭动,陈文和巫小柔一个抱身,一个压腿,不让她乱动。
终于,西蒙尼用军刺将弹头挑了出来。
意大利人又从背包里拿出卷纸,吩咐巫小柔替女孩擦掉伤口的血迹。
巫小柔擦掉一些,伤口又流出一些血,好在血量不大。
西蒙尼从皮卡的工具箱里找出一支老虎钳和一支扳手,两者配合,将十棵ak子弹的弹头和弹壳分离,火药倒在伤口上。
点起一根火柴,引燃火药。
轰的一声!
“啊!”女孩发出惨烈的呼叫。
“ok!她应该不会严重发炎了!”西蒙尼也是累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下,用手背擦额头的汗。
“西蒙尼大夫,你真行!”陈文由衷地夸奖。
“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了!”女孩的精神状态好多了,疼痛也不像之前那么剧烈,忙着开口说感谢话。
巫小柔从桶包里找出她的压缩折叠小盆,跑去朱巴河边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