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惊愕的咽了口唾沫,说道:“这是人干的事么?”
陈三岁一摊手,说道:“对啊,这不是人干的事,那不是立秋干的么,管我什么事啊?人饿了要吃饭,狗饿了吃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嘛?”
王惊蛰想了想,居然无言以对,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啊,于是他回过头来,跟瑟瑟发抖的努卡和长老说道:“你们看,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虽然我觉得也很残忍”
“你们是禽兽……”长老瞪着眼珠子掷地有声的吼道。
“踏踏踏”这时吃完了的立秋迈着四方步子又回来了,嘴角滴着鲜血边上还挂着肉沫子,并且这狗子还很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陈三岁看着两人说道:“它来了,它来了,它空着肚子走来了。”
王惊蛰:“……”
努卡都要哭了,就这种来自于灵魂深处和心底的折磨,远比被用上什么刑更加具有摧残力,会一点一点的瓦解你所有的精神壁垒。
曾经在国外有一个实验,专家将一根管子绑在了死刑犯的手腕上又蒙上了他的眼睛,然后管子里滴着水滴,就好像他的血在滴落一样,再用刀子在他的手上划了一下,但绝对没有流血,于是就这么下去过了不到两天,这死刑犯居然死了,这种来源于内心伸出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所有的精神防备。
努卡和长老现在就处于崩溃阶段了,特别是在立秋走过来后,眼睛虎视眈眈的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扫了好几眼,努卡直接就放下瓶子,吼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啪”陈三岁打了个响指,点头说道:“你看,早配合一下不就省的受罪了么,那个什么,立秋把他给叼走了吧”
陈三岁手指着长老,立秋的眼睛就瞥到了他的身长,刚才还愤愤不平的长老当即就打了个冷颤,喊道:“我,我也说,我说。”
王惊蛰朝着陈三岁努了努嘴,说道:“正好,你把人带到那边去,咱俩分别盘问,过后他俩的口供要是对不上,那就让立秋再给年轻的他们上一课。”
“哦了!”
此时的夜雨,很应景的居然停了,天边的乌云也在逐渐的散开了。
王惊蛰朝着努卡仰了仰脑袋,皱眉问道:“时间有很多,咱们聊聊,就先从你们养尸派捅咕这些僵尸是为啥说起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好好想再说,免得你跟那边对不上口供,到时候还得给那条狗当口粮就犯不上了,朋友,坦白从宽绝对没毛病,听懂了吧?”
“懂懂,我明白了,我说”努卡忙不迭的点着头,然后坐起身子,说道:“很久之前我们和湘西的赶尸派同属一派,不过后来因为他们只赶尸我们这一脉要养尸,然后就分离了出去,我们被巫门扶植了起来,那头僵尸是很早以前我们养尸派的祖师发现的,并且根据养尸的秘法他还发觉,可以让这头僵尸进化下去,甚至有可能成为四大僵尸鼻祖……”
努卡说的这些,初时让王惊蛰感觉只是有点诧异,但后来听着听着,他就不免对养尸派前面那几代祖师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了,这帮人都可以算是那种科学狂人了,脑袋里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明显是一帮奇异博士凑一起了啊。
抛开他们的理念不说,单说这个做法,你就不得不佩服了,这种养尸的方式等同于是开创了一个先河,这也就是没啥正事,如果能把捅咕尸体的那份心思,放到活人身上的话,他们完全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解决出某些医学难题出来了。
毕竟,死了多少年的尸体演变成僵尸以后,他们还能让其一点点的进化,这要是用到人身上,也真说不准会有啥结果。
只是可惜了,人心不正啊,心眼全他么的长歪了,王惊蛰不免有点唏嘘和遗憾。叹气归叹气,这帮人到底做的还是有违天道,有伤天和的,真要是被他们给研究成了,恐怕不知道有多少生灵会被涂炭了,幸好王惊蛰算是神来之笔的连续两次截胡,这可谓是挽救苍生了。
没过多久,陈三岁那边也审完了,同样是带着一脸的震惊和感叹走了过来,两人简单的聊了下对着口供,发现他们确实是如实交代了,陈三就问怎么办?
王惊蛰看着地上的努卡和那位长老,皱眉说道:“你们干的什么事,你们自己也知道,这僵尸鼻祖是没被你们给研究成,真要是成了的话它在不受控,鬼知道会死多少人啊,所以……活罪可以饶了,死罪肯定难免,毕竟放了你们的话,谁也没办法保证,你们会不会重操旧业啊。”
长老咬着牙,有点激动的说道:“谁又知道我们控制不了,上次如果不是你们把他给放走了,哪会出那么多的乱子?在我们手里,一百年了都没有出任何的问题,这根本就不是养尸派的责任。”
王惊蛰摇头说道:“抱歉,这个事肯定不能讲什么万一,我只能说祝你一路走好吧。”
长老仰头惨笑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陈三岁摇头感叹了一声,缓缓的伸出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拧,对方的脖子“咔嚓”一声就断了,尸体倒在了地上。
王惊蛰又看向努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