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让陶覆强走了,然后把车给他扔下了,自己窝在了车里盯着,对付一夜也没啥问题,别把这位大老板再给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出新闻了。
时间一晃而过,几个小时之后就进入到了午夜。
这大半夜来徐震都没有睡着觉,尽管一直都啥事没有,可是你架不住有心里作用啊,这就是一种条件反射和心里作用,打个比方,王惊蛰要不跟他说这洋房里有问题,可能徐震累了一天后躺下就睡着了,但王惊蛰说有事,那可能外面吹落一片树叶他都得寻思是不是狼来了。
甭管多大的老板,也别管身家是多少,那在这种环境下他就是个人,对鬼怪有一种天性上的害怕感。
特别是,徐震也觉得自己所赚的钱,可不是全干净的,特别是他们做地产开发的,那每一块砖里搞不好都有人的泪水,尽管这么说可能是夸张了点,但在房价这么嚣张的今天,那夸张的成分也不是太大。
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敢保证自己没做过亏心事,特别是做生意的人。
电视里的声音放的很大,床头柜身上还摆着一瓶红酒,已经喝了一半了,徐震的脸色有点红,肯定是没喝醉,但电视里演的是啥节目他却没有任何的概念。
快半夜了,他始终都在琢磨,到底会来啥幺蛾子事,同时也挺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的,你说这人哈怎么喝点酒就管不住裤裆了呢,自己要不是红杏出墙了的话,至于会倒这个霉么?
徐震确实是很懊悔的,跟他有纠缠的那个公司财务副总监在怀孕了之后,曾经问过他几次这孩子他要不要,更问他会不会离婚。
徐震怎么可能会离婚呢,他们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冒出婚姻破例的丑闻,那对公司的形象影响是非常大的,并且还得意味着,一旦离婚的话,自己的财产肯定得分给他老婆一半,他虽然是背靠大树支撑起来的这个企业,可自己的身家也不少早就过了十位数了,一下子分出去一半,这就相当于是一脚把他从福布斯榜上给踢了下去。
所以,徐震当然不会离婚,孩子自然也没法生出来。
你不得不说,那位财务副总还挺有刚的,因为徐震露出不负责的这个态度之后,对方根本都没威胁他,也没撒泼耍赖,人家直接就把孩子给拿下去,然后自己不告而别了,连分手费都没有提。
毕竟能在这种企业里做到财务副总这个位置,还是个漂亮女性,人家也是很有脾气和底子的,干不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
但是,徐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出墙的事表面上是过去了,但报应还是来了。
“哎……”徐震幽幽的一声长叹,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全给干了。
“铃铃,铃铃铃”
忽然之间,挂在窗户上的风铃无风自动的响了起来,那清脆悦耳的动静,听着本该是让人感觉到清新的,但徐震还没放下酒杯的手就突然一送,杯子掉在了地摊上。
王惊蛰曾经叮嘱过他,如果发现风铃响了,那就是该来的要来了。
徐震僵硬的转过脑袋,看着窗户上的风铃,正在轻轻的摆动着,发出了一串串的铃铛声,但不知道为啥他听着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冲着他小一样。
于此同时,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屏幕一下子就乱了起来,里面全都是雪花还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动静。
“咕嘟”徐震咽了口吐沫,慌忙拿起遥控器手指哆哆嗦嗦的换着台,但贫道不管怎么切换,屏幕里全都是雪花。
徐震捏了捏拳头,喘着粗气呆呆的坐在床边,一时间全都六神无主了。
“哗啦……”主卧卫生间里的水龙头突然之间也开了,徐震僵硬的拧着脖子,就看见卫生间关闭的放门下,透出来的灯光似乎有影子再来回的晃动着。
徐震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表情都要哭了,别看平时在公司里统领几百号员工很有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但这时候的徐老板其实跟一个濒临崩溃,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孩子没啥两样。
人在极端的恐惧下,本能就是害怕!
片刻后,似乎想起了王惊蛰的叮嘱,徐震连忙拿出一堆纸钱,然后把一个铁盆摆在地上,颤巍巍的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张烧纸,扔进了盆中,当火光冒出来之后,屋子里弥漫着烧纸的味道,忽然之间徐震就感觉似乎不那么冷了。
洋房外面,王惊蛰靠着车,仰着脑袋看着三楼亮灯的房间,风铃在摇摇晃晃,屋子里阴气缭绕,这一幕都落在了他的眼里,甚至他还看到了徐震在窗前慌张闪过的身影。
其实就这种情形,在王惊蛰来看的话这啥也不是,坦白的说这洋房连个鬼屋都算不上,就更谈不上是凶宅了。
真正的凶宅其实也不太多见,并且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人一旦住进去的话,那恐怕一晚上过后第二天爬都爬不出来了,因为光是凶宅里的煞气就能把人给冲的精神失常了,那可是会直接影响到三魂七魄的,至少也得要吓走一魂或者一魄。
其实绝大多数所谓的凶宅,都是磁场的原因,曾经因为某种原因死过人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