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歹心,他们也只有引颈受戮的份。
  “你们倒是聪明,接下来便跟着咱们,只是你们若是动作慢跟不上,可怨不得咱们。”
  “是,是。”
  商人们从雪地里起来,两腿打着摆子,匆匆忙忙地回道队伍里,吆喝着伙计们感觉让队伍起行,数日后当队伍抵达玉门关时,这些胡商才暗自庆幸跟随了这位叫不上名字的大唐将军的队伍。
  多闻和持国自是盯着胡商们去交割说好的两成货物,沈光则是被请进了将军府,因为有边令诚同行,盖庭伦自是中门大开,亲自迎接两人。
  “末将拜见边公。”
  盖庭伦可不敢在边令诚这位心胸狭窄的大宦官面前失了礼数,免得被记恨,直到他拜会过边令诚后,方自朝沈光恭贺道,“沈郎此番阵斩烛龙老贼,可是狠狠替咱们出了口恶气。”
  沈光此时并不知道,因为他杀了烛龙莽布支的缘故,此时他在河西陇右的名望已然不在王忠嗣之下。
  宾主落座,自是有美酒佳肴上来,不过沈光自是清楚盖庭伦宴请自己,还是为了从他口中打听此番远征小勃律的战事,只是他早已说得厌倦,索性让边令诚代劳。
  于是乎,盖庭伦被边令诚唬得一愣一愣的,谁让边令诚既看过福卡斯的战记,又看过封常清的公文,他几乎是说得声情并茂,只看得边上的沈光觉得这位监门令不去当说书人真是屈才了。
  “边公说得真是精彩,末将佩服。”
  看着满脸惊讶感叹的盖庭伦,边令诚却是没什么反应,他若是连这等头脑简单的武夫都折服不了,回到长安城要如何取悦于圣人。
  “边公,请满饮。”
  好好招待过边令诚后,待这位监门令喝醉后被其随从内侍扶去厢房休息后,盖庭伦方自看着沈光脸上那结痂的刀疤道,“沈郎勇猛,某不及也,某有秘传的膏药,专去刀伤箭疤……”
  沈光倒是没有推辞,他也不是非要用疤痕来彰显武功的性子,更何况他也不希望吓坏了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多谢盖兄,不过某急着去凉州,还请盖兄替我招待好边公。”
  “沈郎自去便是,边公那儿,某必定不会怠慢。”
  过了玉门关,到凉州快马尚需二十日,边令诚能从延城一路挺到玉门关已经极不容易,只是沈光归心似箭,实在是等不及想要见到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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