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看着他身下漫过来的水迹,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我知道是因为阿杰泡你女儿,你不同意,加上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酸的没有身份的华人,但是你说你不同意就不同意,看不上就看不上,还非得仗着手下有两个小日本的小流氓,就耀武扬威的打这个打那个,你很牛逼么?”“大哥,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秦德忘了刚才的那一个耳光,跪在那里咣咣磕头,浑然不管手上、头上沾了自己才尿出来的尿,他哭道:“大哥,我同意我女儿跟你弟弟交往,我以后再也不会看不起华人了,大哥,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啊,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啊……”人总是这样,惯会欺软怕硬。王言笑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如果你做不到,我就送你全家去海里喂鱼。要不是阿杰喜欢你女儿,以后你们还有可能做一家人,今天你断两条腿都是轻的。不过一码是一码,阿杰不能白挨你一顿毒打,你也挨一顿吧。咬牙挺着点儿,要是吵到了我,那就打断你的腿。闭上嘴啊,你再多跟我磨叽一句,那就不能这么简单了。来,你们几个,过来揍他,使点儿劲,打个鼻青脸肿。”秦德绝望的看着三个围过来的人,他还不敢喊,紧咬牙关硬挺着。这是真大哥啊,说打断腿就打断腿,一点儿不啰嗦的。不等他想更多,一个大脚丫子踹到了他的胸口,而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圈踢。他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疼大劲儿了的麻烦,只觉时间无比的煎熬,度秒如年。但就是如此,他也还是泪流满面的死死咬着牙坚持,被打的半死总有好的时候,可要是腿断了,就算接的再好,以后也要跛一辈子。这个轻重,他能分清。终于,在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迷湖中,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伴着大喊:“言哥,警察来了。”王言拍了拍手:“好了,差不多得了,没有身份的都走吧。回去吃好喝好,回头把帐报给铁头,社里报销。”“谢言哥。”一帮人应声,快速的拿着自己的家伙事儿从后门离开。场中只剩了王言、铁头以及两个原本属于台南帮的小弟。台南帮的人,多数也是没有身份的人。但是死鬼高宏在这边混了这么多年,一点点的也弄了身份给一些表现好的手下,这是他许诺的条件,是他御下的手段,很有效。王言当然也可以跑,只是他不愿意跑而已,毕竟现在他都是有正经身份的人了,哪里还要见到警察就被人家撵着?虽然现在的场面有些血腥,是作桉现场,但瘫在地上抽搐的包括秦德在内的五人,没有一个敢说跟他有关系,跟同舟社有关系。所以面对走进来的警察的盘问,王言很是无辜的说道:“我们四个只是食客,刚才躲在角落里了,那些人没有管我们,听说你们来了,他们就跑了。”而警察在蹲下身去问秦德等人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说是被人打的,就睁眼说瞎话,费力的张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虽然明知道是王言干的,但是没人指认,更没有证据,所以他们也就是食客。在应付了盘问之后,一个顶着秃头,面颊消瘦,皮肤粗糙,一看就非常精干的警察拿着居住证走到了铁头身边,用磕磕绊绊的华语说道:“我一直在找你,你还记得我吗?”从他的话语中,不难感受到他的高兴,而且他还连说带比划的,复现着之前的情景。这人当然就是那个在下水道追铁头,被铁头救了的那个叫北野的警察。“哦,是你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有居住证的,你已经不能抓我了。”铁头接过居住证,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说完话,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王言解释道:“言哥,这个警察是我之前跟阿杰在下水道掏垃圾的时候认识的,他不会游泳,追我们的时候差点儿被水冲走,是我救了他。”北野没听明白太多,但是差不多也能理解意思,连连点头:“对,我叫北野直人,你叫我北野就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感谢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谢谢你啊,不过我想不会很需要你的帮助。”铁头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开玩笑,虽然好大哥总说不是流氓,不是黑社会,但哪有动辄要人命,没事儿就断人腿的。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会跟警察有什么交集,躲还来不及呢。王言摇头拍着铁头的肩膀:“铁头,咱们是正经做买卖的生意人,怕什么?人家要感谢你,你就受着,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铁头还没王言那么厚的脸皮,可以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他只能是对着北野尬笑着点头。倒是北野被王言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过来:“我知道你,同舟社的老大,王言。”王言笑呵呵的用日语回复:“最近正在注册‘同舟株式会社’,我会出任同舟社的顾问,社长另有其人。我就跟着铁头称呼了,你不介意吧?北野,以后要叫我王顾问。”北野似乎没想到王言这么玩,毕竟在这里是允许自然结社的,可以正规的注册,也就是所谓的小日本黑社会合法化,他们合法的是这个结社的行为,而不是结出来的这个社用暴力扰乱治安。所以像王言这样搞,有些没意思。毕竟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这种结构上的操作再花里胡哨,只要找到证据那就一样逃不掉。所以北野摇头道:“我听说你们是不主动欺负别人,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知道你们华人在这里的生活很不好,你想组织起来这股力量。但我还是要说,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