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
马燕
"草死妈,人贩子,我他妈乾死你!"
车厢连结处,在麻袋里的小孩露出来的时候,一边看著热闹,等著到站离开的一个身形高大的旅客如此喝骂一句,即咬牙切齿的上去就是一脚,直接闷到了脸上。
将已经被王言踹倒,捂著肚子闷哼的人贩子踹的更加的惨,鼻子的软骨都折了。
人贩子高声痛呼,即动作特别快的转过身去,双手抱著脑袋,蜷缩著,弓著后背示人。
索性这里比较狭窄,只排容的下两人。王言站在一边护著孩子,堵住了路,只有那一个旅客在那猛踹。
如此踹了几脚,王言才拦住了那人:"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再踹就把人踹死了。"
"死了活该,操他妈的,刚才这逼养的还有脸说什么生孩子没屁眼儿?去你妈的!"说著不解气,这旅客又上去给了一脚。
"他活该,我不活该啊。"王言伸出手将那气愤的旅客推开,"他要是死车上了,我们这车人都得写报告。"
安抚了一下这个旅客的情绪以后,王言这才抱著昏迷的孩子,提著装死的人贩子,穿越车厢往餐车过去。
列车上的旅客们都听到了刚才的广播,现在看到王言一手抱著昏迷的孩子,一手拖著人,哪里还不清楚情况。
人们骂声一片,打的人也不少,都是趁著路过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踹上一脚,还有人弄了热水洒了人贩子一身,装死的人贩子都精神了。
直到了已经找到更远处的汪新过来,情况才好了一些,不至於让人贩子被打死……
"偷孩子!偷孩子!偷孩子!"
一路来到了餐车,哐的关了门,不等人贩子喘一口劫后余生的气,伴著啪,啪,啪的声音,汪新一巴掌的又一巴掌的呼著人贩子的后脑勺,而后一脚将其踹倒一边。
"行了啊,一会儿让你打死了。"
王言还是拦了一下,警察打人,和热心群打人,那是两码事儿。而且这人贩子也实惨的不行,被泼了两杯热水,不知道吐了多少老痰,踹了多少脚,真是打了个半死。
汪新长出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火,掏出了手,将人贩子反手住。
边上孩子的妇女是真的劫后余生,孩子疯爹妈的可不是少数。在那抹著眼泪,不断的招呼孩子,希望昏迷的孩子醒来。
"大姐,你别著急。孩子就是被迷晕了,再加上捂了一会儿,憋了个半死,等这股劲过去就好了。你别抱那么死,没捂死也让你掐死了。你把孩子开,放桌子上平躺,让孩子喘口气。"
"谢谢你啊,警察同志,真是谢谢你了……"
这妇女已经磕过头了,当然王言等人都是没有受的,此刻小心的放下了孩子,又是不住的道谢。
"大姐,你这说的哪的话?为人民服务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是找到了孩子,那就是好事儿,你以后可要多留心了,不是每次都能运气这么好的。"
王言摆了摆手,止住了这妇女接下来的话,"来,说一下你叫什么,住哪,家里几口人,我给你登个记,完事儿你就能走了。"
如此一番忙活,又安抚了妇女的情绪,简单的审讯了人贩子,直到列车到站,还是王言和汪新两人押著人贩子送到了车站的警察那边处理。
送完了人,汪新终於又有时间提问了。
他给王言分了支烟,很狗腿的划了火柴帮忙点上,哈著脸问道:"言哥,您老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当时路过也看了一眼,但是根本就没有发现啊。"
对这种属狗脸的,王言也只能是好笑的摇头,抽了一口烟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著麻袋,想起来这么个事儿,所以就想要看看。他反应那么强烈,死活不让我动那麻袋,那不是一看就有问题吗。"
这次他没说什么在眼神中看到了嘲讽,那也不是谁都看的出来的。没有瞎眼,没有白内障,没有其他眼疾的,大家的眼神都是一般黑,能捕捉到眼神的不多。生活不是演戏,眼神中的情绪也没那么好把握。
汪新了一声,拍著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让人把行李打开看看呢。"
"你快拉倒吧,我这也是运气好。刚才就那么一会儿,十来分钟就到站,哪有时间挨个的检查人家行李啊?你要查行李,那肯定是一个两个的磨磨唧唧,有这功夫,人家早都到站走人了,咱们可没有权力拦著全车人不让下车。"
"那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一个来回,都抓八个了。"
"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王言挑了挑眉。
"我也爱笑啊,人家都说我笑起来可好看了呢。"汪新絮絮叨叨的跟在后边……
晚上,王言巡逻的时候又顺手抓了三个小偷,两个是趁人熟睡动歪心思的,在那眯著眼睛一动一动的,观察著王言的动向,直接就被了。还有一个也是一样动了歪心思,只不过这小子运气不好,正在那掏人东西呢,一回头王言站身后了,直接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