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不愿你相公有事吧
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夫人也不愿你相公有事吧“咕嘟咕嘟......”
暖锅里的辣子红油翻滚着,烟气缭绕,旁边摆着多样小碟,食材丰富。
面容白皙状态稍差,但读书人气质很浓郁的青年男子,左手捧着一卷书,右手持筷夹起一片生菜入锅,简单涮了几下,他未抬头,只是伸手示意姜望落座,并把沾染辣油的生菜放到姜望面前的小碗里。
姜望回绝道:“我吃不得辣。”
堰山君微笑道:“就这一点也吃不得?”
姜望说道:“一般辣可以吃,但你锅里的肯定不行。”
锅里红油颜色鲜得吓人,仅是闻一闻,姜望就差点被辣到冒汗,更遑论吃了。
堰山君说道:“那我再给你弄一锅清汤?”
姜望摆手说道:“不必麻烦,我吃过饭来的。”
堰山君摇头说道:“太可惜了。”
他把姜望碗里的生菜又夹了出来,送入自己口中,然后夹起肉片入锅开涮,同时问道:“喝酒么?”
姜望此刻表情很怪异。
这就是堰山君?
漠章之子,妖王堰山君?
事实当然是。
虽然他没有从堰山君身上感知到半点非比寻常的气息,但神国却变得静谧,姜望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并非是神国在害怕,而是在提醒他此时正面临巨大危险。
那纯粹源于堰山君的可怕程度,若有敌意的话,神国的反应也会不一样。
所以姜望能保持平静。
他自己端起酒壶倒了杯酒。
“杜言若血祭一城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姜望瞳孔微缩,很快恢复正常,看着差一点就满了的酒盏,把酒壶放回到堰山君面前,问道:“阁下交予杜言若血祭之法,目的是什么?”
堰山君笑道:“她很想杀你,但她拿不出任何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最终以带回蔺高岑为条件,给了她血祭之法,其实目的是在神都,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试探。”
姜望皱眉说道:“试探神都大物对阁下的底线?”
堰山君摇头说道:“这个已经很清楚了。”
姜望说道:“那就是另有图谋?”
堰山君看着他,说道:“虽然是闲聊,但你非要乱猜的话,是很容易出事的。”
姜望说道:“是阁下引我这样猜的。”
堰山君说道:“我引你,你就往下接?不怕真的猜到某些事,我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姜望笑道:“堂堂堰山君,要杀我,还需要搞得这么麻烦?”
堰山君也笑着说道:“如果是因为很无聊,就想跟你说些话,说出个理由,再杀你呢。”
姜望耸肩道:“前提是阁下从一开始就想杀我,哪怕我始终保持沉默,不接茬,也改变不了结果,所以阁下前面说得那些都是废话。”
堰山君咧嘴说道:“我是没想杀你,但确实有人想杀你。”
姜望面无表情说道:“准确地说,是妖,刚一入巷我便感知到了河伯的气息。”
堰山君笑道:“是我故意让你感知到的,祂想借我的手杀你。”
姜望说道:“阁下就这么把祂卖了?”
堰山君无所谓的说道:“我可不是拂魈君,何况祂也没给我任何好处,反而看你们俩斗法,至少能让我瞧一出好戏,吃着暖锅,喝着酒,再看一场精彩的表演,简直完美。”
姜望心头一跳。
拂魈君三个字一出,让他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好在堰山君貌似没别的意思。
他轻吐一口气,说道:“那便正好借此教教徒弟。”
堰山君大为惊讶,看了姜望良久,说道:“是府外的少年?你想让他跟河伯打?”
姜望说道:“阁下想看一场好戏,能让自己胃口更好,可惜我没什么兴趣表演,自知并非阁下对手,那就只能让徒弟给阁下表演一番。”
堰山君沉默看着他。
姜望正经回视。
忽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有身姿曼妙的女子出现,她闻到暖锅的味道,第一时间蹙眉,但话未出口,便瞧见背对着她的姜望,要说出口的话又咽回去,表情也从娇嗔变成浅笑,软糯说道:“家里来客人了啊?”
堰山君呲着大白牙,声音变得轻柔,“夫人回来了,生意上的问题劳烦夫人忙到这么晚,真是疼煞为夫了。”
饶夫人款款走到堰山君身旁,笑道:“相公身子有恙,这都是我该做的。”
堰山君疼惜的握住夫人小手,让她坐在旁边。
饶夫人此刻抬眸看见姜望的正脸,微微惊讶。
姜望比她更惊讶。
看着对面堰山君和饶夫人,再想到饶夫人冒险前往过雪小镇寻觅紫萤草救治丈夫的事,但她丈夫居然是堰山君!
堰山君怎么可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