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
褚春秋攥紧拳头,裴皆然此刻的执拗让他很是气恼。
就算出局,己方人数上仍是占据优势,何必博上性命?
虽然认输两个字很容易说出口,可温暮白存着杀念的一剑,想让洞冥巅峰修士开不了口简直不要太容易,在极为悬殊的力量差距下,压迫感便足以让其无法动弹,又何况裴皆然的状态已经不堪到极致。
能困住温暮白半个时辰,让其力量有所损耗,已是相当不易的事,这便够了啊!
田玄静注意到褚春秋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这才看到两朝会边缘的情况,顿感诧异,温暮白居然还没有解决裴皆然?
但察觉到眼下的局势,他当即说道:
褚春秋冷冷瞥了一眼田玄静,说道:
田玄静微微一笑,说道:
褚春秋脸色更沉重。
温暮白盯着某张符箓,毫不迟疑的出剑。
裴皆然全神贯注,但只在刹那,温暮白的剑忽然调转方向,斩碎了另一张符箓。
符阵剧烈颤抖,范围骤然缩减,正好将温暮白推出符阵之外。
裴皆然面色一紧,她想认输,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温暮白的剑指着裴皆然,轻声说道:
裴皆然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暮白再次举起手里的剑。
见此画面的褚春秋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凸,虽是心照不宣让得两朝会规则里刻意存在漏洞,但他属实没想到第一个死得会是自己徒弟。
他心里再是恼恨,却也没有别的动作。
可朱谕雪却不然,他眉头一挑,便要行动,面对田玄静的拦截,朱谕雪也给出看似合理的说法,
虽然很不想搭理朱谕雪,但田玄静也依旧摇头说道:
朱谕雪横眉道:
他伸手便要推开田玄静,但手伸了一般又突然止住,场间有变故发生。
在温暮白挥剑的瞬间,有一道声音响起,
注意这边的人都愣住了。
裴皆然明明没有开口,声音从哪来的?
温暮白的视线下移,裴皆然脚边有着一张符箓,看似是符阵里的其中一张,但实则在符阵之外,只是距离很近,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察觉到问题。
他惊讶看着裴皆然,
剑气压制消散,裴皆然得以喘息,她面色惨白无血,仰身瘫倒在地,极为虚弱道:「虽然事先没料到有人会想杀我,但总归有备无患,是否要埋下留声符,我其
实多有犹豫,现在看来,当真是庆幸不已。」
温暮白怔怔看着她,慢慢收起剑,他说不好此刻是什么情绪,因为裴皆然区区一个洞冥巅峰的修士连续摆了他好几道。
要说一开始只是因为两界司里裴皆然相关的资料,正好机会摆在眼前,顺手杀了便是,其实未到费尽心思想杀她的程度,可现在真正接触裴皆然,他才意识到,那些资料里的内容仍是低估了裴皆然。
哪怕只困了他半个时辰,但事实上,裴皆然计划的一切都已成功实施。
温暮白平静说道:
裴皆然闭上眼睛没有回应,温暮白看了眼疾掠而至的褚春秋,转身离开。
随后裴皆然睁开眼睛,看向宣愫所在的方位,暗自松了口气,经此一事,宣愫能更好隐藏了。
她虽说有防备,但毕竟是临时起意,在与宣愫分道扬镳的时候,有洒下符箓助其藏匿,可却无法保证那些符箓真能起到很大作用,更何况来者是温暮白,出乎意料的懂得符箓,真要碰见,宣愫必将无所遁形。
温暮白先找到自己,除了解释宣愫运气很好之外,裴皆然也想不到别的。
至于是否真的归于运气,便只有宣愫自己才清楚了。
......
磐门城头上,看着被褚春秋带回来的裴皆然,无论隋人亦或覃人都沉默了。
那可是温暮白啊,裴皆然能够全身而退,甚至消耗了温暮白一些力量,已经出局的隋覃两朝年轻一辈自认谁也做不到。
或者说依照赵熄焰的能力,正面对抗温暮白,也不会轻易落败,但裴皆然毕竟只是洞冥巅峰,两者实力差距摆在这里,能做到这般,纯粹是裴皆然精细布局的结果。
除了知晓裴皆然是褚春秋的徒弟,田玄静对其一无所知,相比她的能力,其修为的高低反而变得没那么重要。
朱谕雪上前说道:
裴皆然在神都确实没有太大的名气,要说最惹人注意的便是偶尔因为在神都上空疾行而被骁菓军捉拿,其实本质是躲避陌生人,想要以最快速度出城,被抓到后亦是谁也不搭理,最终只能是褚春秋将其从骁菓军署里带出来。
屡教不改后,也就没有人再关注,在神都上空飞行倒也并非太大的罪过,口头警告便行,而且裴皆然外出执行任务的次数也不多,若是一日好几回,说了就听,听了又不改,肯定得被问责。
再加上不看褚春秋面子,也得给国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