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状元,东华门外唱名,外放为官,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为祸一方,更是和雷允恭臭味相投,在雷允恭出事之后,主动销声匿迹。”
“而今看来,这两个孽障逃入海中之后,似乎还常年作伴,这支军阵,明显是两人合练出来的。”
范仲淹也看出端倪,点头道:“不错,里面有我大宋军阵的影子,想必是那郑知州所传。”
“哈哈哈哈!!”
江水中传出来一阵猖狂的大笑,只见大浪涌起,两条水柱喷发,在高出江水十丈的地方,凝聚成两个王座。
有个身高丈余的猿猴,穿着帝王般的衣服,坐在东侧的王座之上,另一个白袍折扇、鬓角戴花的书生,坐在西侧王座之上。
“算你们有些见识,一百年过去了,竟然还知道我们两个的威名!”
猿猴嗓音尖利,大笑声如同破锣连敲,毫不知耻,喊道,“当年峨眉的狗贼,斩了我胯下宝杵,这么多年来,在海里过得太不舒服,始终不能尽兴。”
“总算让我听说,那劳什子的开封府尹,文曲星君精血,有壮阳之效,能治我旧伤。”
雷允恭说到这里,用力一拍王座扶手,“识趣的,快快把那个开封府尹送出来,我们兄弟大发善心,只吃他一个,否则让你们这十几条船通通沉没,千八百人都葬身鱼腹。”
那郑知州抖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轻声说道:“雷大哥,也不可太小觑了他们。”
“那包拯的精血,既然有奇效,本身的修为必然不俗,身边又有一个陆行仙护卫,万一被他们偷袭,指不定真就逃出生天,还反伤了咱们的儿郎。”
雷允恭依旧哈哈大笑,暗地里却用秘法传音。
“贤弟放心,我只是故意装的粗狂大意,实际是全神贯注,一点都没有放松。”
“咱们两个这么多年修行下来,分精血,养兵阵,一旦联手,就算遇上度过第一灾的绝顶陆行仙,也能抗衡。”
“船上的,终究不过是两个小辈罢了,尤其是那修陆行仙的,才二十多岁,又没有高明的师承,能有多少功力?”
“他们心里没有突袭这个念头还好,若真想趁我大意突袭,便是他们死期临头,你我翻掌之间,立即将之诛杀,更加省力!”
山羊精听了这话,在折扇底下暗暗点头,忍不住又扫视自家兵阵,很是得意。
他的阵法,是用当年赵匡胤的雁鸣阵为根基,又加入妖法变化,用了百年时间,把自家精血,种在兵卒体内。
两大妖仙高手,与这座大阵联合起来,所用元气,滔天彻地,比单独一名妖仙出手的威力,大上数倍不止。
招式流转扩散出去的时候,更是复杂十倍,堪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是雁鸣阵!”
船头上,公孙策用羽扇比划了两下,先是向西面一偏,正好羽扇轮廓,与西面军阵相仿,又向东面一番,再度重叠。
这羽扇两翻,如同雁之双翼,紧接着,整个扇子就崩散开来,片片羽毛,在空中穿插变化。
公孙策抚须观望,时不时抬手弹开一片羽毛,变换阵型。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里,他就一挥袖,又将所有羽毛拢成一股,变回一把扇子,转头看向展昭,笑问道,“展护卫,那大雁拦江,如之奈何?”
展昭刚看过所有羽毛变化,只留下四个字,任凭剑鞘横空,人已抽剑而走。
“先断其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