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
剑气不停,没想到纸人碎而新聚,竟是越斩越多,片刻已堆满屋子,漫天飘飞,来来回回不断攻击,晃得人眼花缭乱。
疲于奔命,清平子终于想起第一只自爆攻击自己的纸人,它是化灰,之后好像就没有反应。纸人、纸人,一拍自己的脑袋,暗叹此时竟不灵光,道法一起三昧真火,眨眼将满屋子纸人烧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重聚。
这时才松了口气,正想休息,突然感觉好像四周传来火灼之感,猛然坐起,自己竟在床上,刚才的战斗好像是假的,如南柯一梦,可火是真的,急忙抓起包袱,纵身跳出楼阁,转眼已是大火冲天,楼阁二楼陷入火海。
擦!
清平子有点懵逼,楼阁好像是自己的三昧真火点燃,因为其间传来熟悉的道法气息。也就是说,刚才的梦似乎不全是梦,纸人或许是假的,而自己施展三昧真火,可能是真的。现在住的地方没了,说不定老家伙还要来宰了自己,贫道是逃呢?还是逃呢?
“清平子,你这是?”
侧前楼阁窗户打开,露出王处静的脑袋,看着完全燃烧起来的清平子所住楼阁,大惊失色。她一直对老者颇有忌惮,看起来也很不简单,要是来找他算账,可是麻烦。
随着火光逐渐收聚,楼阁已经烧塌,堆在中间燃烧,不少附近的人已被惊醒,都跑过来了解情况。
龙女过来嘲笑他的时候,火势已经极其微弱,竟是短短时间已烧干净。清平子没有理会龙女,走过去看了看。楼阁看起来是木质结构,不应该这么快就烧完。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北落师、顾长功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明火,一堆火灰堆在面前。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清平子摆了摆手,“你们回去休息,不用过问。”
北落师等人略微安慰,有些担忧的离开,也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
众人离开后,余烬温散,清平子到前方的灰里翻了翻,没有找到钥匙,只好算了,又捻了些灰仔细观看,只觉奇怪。
事情已传开,他一直等着老者来找他麻烦,准备试探一下,因为老者说过:“要是谁不小心碰破了它的皮,别怪我不给你们家里面子。”这可不是碰破了它的皮,而是烧的干干净净,没想到等到天亮,也不见人来。
一早,众人会合后,大家看着他,都有些担忧。
昨夜死了一些人,有人去北边楼阁想找老者理论,没有见到人,但也可猜想,老者不把这些人命当回事,很可能随意杀人。那些人还是误死,清平子可是作死,这不是打脸嘛!
“走吧,随机应变,你们离我远些,不要掺和。”说完,清平子当先往北方走去。
已经有不少人抬着昨夜意外身亡之人,准备去找老者讨要说法。不是乾坤门之人,人多势众,他们的害怕程度不是非常高。
吵吵嚷嚷中,终于在大桌子后边见到了一身死气的老者,有人嘭一声将钥匙拍在桌子上,质问他楼阁害死了人,必要给个说法。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看也不看他,目光瞟了屋外不敢进去的王处静一眼,道:“老子昨夜说过,不可以多人住一栋,若不怕死,可以试试。他们既然敢试,那就是不怕死的高手,死活都是自找,想要什么说法?你个兔崽子再说一个字,老子送你下去和他们作伴。”
见了老者气势,那人吓得一退,不敢再出声。
“若是自己作死,自然没话说,请问前辈,他又是怎么回事?”
宗政冷着脸走进屋子,后边跟着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清平子仔细看了看,正是昨夜拿白蜡烛的那个人。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之声,这人并没有去别人的楼阁,老老实实在自己分到的地方,没想到早上被发现时,已经僵死在楼下的地上,大家检查一番后,确认是被掌力震碎脏腑而亡。
“嘿嘿……笑话!老子昨夜说过,煤油灯是活,白蜡烛是死,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宗家的小子,放下钥匙滚,惹恼了我,对你们没好处。”
“你!”一条人命,死的不明不白,没想到竟只如此轻飘飘的一个滚。
怒归怒,没人上前冒险试探,宗政也不敢真动手,不只是不知道老者斤两,但肯定不是自己能敌,更重要的是,他代表主持造化之工的乾坤门。看来只能记下此账,再去乾坤门讨个公道。
“别磨磨蹭蹭,一个个还了钥匙赶紧滚,老子不想看到你们。”
“前辈,不知可否代为查验亡者死因?这位宗家之人或有不敬之处,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请前辈成全。”一个男子走了出来,对老者恭敬一揖。
老者冷冷看着出声之人,伸手捋了捋花白胡子,就在众人为他担忧之时,竟面无表情点头道:“鬼门公子扶苏,真是好胆识。好,老夫便帮宗家查验查验,宗政,一个亿。”最后是对宗政所说。
四周之人又窃窃私语,因为基本上都不知道公子扶苏是什么来历,但天齐鬼门可是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