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中人
瓜批和脱下衣服的假工捕低声下气求情,片刻后,侯万兵收到韩箐的信息,工厂里没有找到人,根据现场情况判断,应该刚离开不久。范畴、骆仁杰带人继续搜索附近,她马上回来,叫别让这几个人离开,要问一下情况。
再看瓜批几人时,侯万兵眼神有些冷,道:“我不管你们直播也好,拍戏也罢,刚才是不是响了捕报器?”
“是……”
“没有!”瓜批刚想实话实说,假工捕立马打断,“绝对没有!我们只是做个摆设,绝对没有使用。”响捕报器的是他,不能随随便便承认。
“给我老实点,别撒谎!”侯万兵直视瓜批,伸手指了指天上,“现在是大白天,卫星画面清清楚楚,欺瞒工捕,非律滥用工捕专用装备,你们马上用手机查一查,看看是什么罪!说,到底响没响?”
“响、响了。”瓜批看了不敢再说话的假工捕一眼,老实承认,“老总,我们真的不懂,不是故意,念在我们初犯,你就放过我们吧。”
侯万兵真想给他们几巴掌,如果工厂里的人刚离开不久,很可能就是因为这几个蠢货响了捕报器,让人以为工捕来了,所以急急离开,使他们错过良机。
一个破旧工厂,谁没事在里边玩,还急匆匆离开。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张勉辉,需要多方确认,但有很大概率。
“都给我老实待着,一会儿去捕衙说话。”侯万兵伸手指了指这些人,又问道,“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们救了一条小狗,是狗的血。”
“狗呢?给我看看。”
瓜批急忙对年轻男子使眼色,将奄奄一息的狗抱了过来。
“这条狗的前腿怎么受的伤?”侯万兵看了看狗,又捋了捋毛。
“不知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受伤,自己钻到那根管子里。”瓜批伸手指了指混泥土管,有些颤抖,这是真有点怕。
侯万兵冷笑一声,他做工捕的时间不算短,这些人的套路岂会不知一些。天天成千上万救狗、治狗的视频和直播,你当那么多狗那么倒霉,还都被你们撞上。
在四周转了转,他戴着手套将刚才砸断狗腿的染血石头捡了回来,伸到他们眼前,道:“小狗腿上的碎石渣很像这块石头上的,带回去让科学署比对一下材质和伤口就知道。虽然指纹不一定能检测出来,卫星可不会说谎。老实交代,狗的前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瓜批看着侯万兵,有点生气了,一是怕下狱,这是影响恶劣的欺诈,但更怕以后不能在网上圈钱,要是打断狗腿自导自演的事被工捕查出报道出去,还在网络界混个屁呀!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老子也不是泥捏的,工捕也该接受我这小屁民的监督不是,口气也不似之前那般低三下四,他挺了挺胸膛,道:“这位工捕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瓜批,网上非常有名气、拥有大量粉丝群体的瓜批!大家都退一步,和气生财,你说好不好?现在网中人就是天,我要是在网上说句话,唾沫星子就可能淹死你们。我们都还年轻,一辈子长着呢,两败俱伤不划算,对大家都不好,你老消消气,啊!”说着,将地上捡起来的钱又往侯万兵兜里塞。
侯万兵后退了一步,抬手拦着他的手臂,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打开,道:“这是打算行贿?”
“呵呵……工捕先生说笑了,两杯茶钱,行什么贿!咱们王朝谁他喵贿赂用这点东西,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瓜批右手捏着钱,在左手心里拍了拍。
“万兵,问了吗?”这时,韩箐杀了回来,与丁岩东、吕小小等工捕一起下车。
侯万兵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小狗和那辆假的捕车,道:“虐待动物直播骗取钱财,非律使用捕报器、捕车等工捕专用装备。”他将“使用捕报器”故意提高音量,相信韩箐能听懂。
“全部铐起来。”韩箐脸一冷,手一挥。要是真逃了张勉辉,非得让他们吃个一年半载王朝大米饭不可。
十年前的事已差不多理清,进入最后核对及收尾阶段,就等着张勉辉最后的补充,可梁薄至今没有下落,生死不明,他们也有很大压力。
铐起来?
瓜批看了其他人一眼,这还了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女人,要翻天不成,高声道:“你他喵知道老子是谁吗?网中人瓜批!工捕了不起吗?一群垃圾,你铐我一个试试?”
“你说什么?”韩箐看了一眼侯万兵胸口,笑了。
“我说你们工捕都是垃圾、垃圾,咬我啊!大家动起来,录视频、开直播,工捕打人了,干扰我们救狗狗,今儿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万兵,问好了吗?”
“该问的都问了。”侯万兵点了点胸口的微型摄像机,也笑了。
韩箐示意他关闭,走向瓜批,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抬脚踩着他,弯腰铐了起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瓜批,名号挺响亮的嘛,不是整天在网上叫嚷着工捕执律必须拍照、摄像,怎么自己倒把这事忘了,太大意了,不应该呀!万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