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玩了
文和对外边有些尴尬的将校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他们当然不敢阻拦乾坤门的二代高手,也没必要责备。
踏入会议室,发现一向脾气古怪、骄傲自大、鄙夷世间的孤哀子也没什么底气,浮沉子、江川子的脑瓜子比他好用些,已察觉有问题。
“二位前辈请坐。”文和开口,“在大是大非上,京机阁一向与乾坤门保持高度一致,对于在天泰土地上滥杀无辜的凶犯,绝不轻饶。”
“决不轻饶?”江川子嗤笑一声,看着京机阁诸将,在陈、宗两家人的避退中,坐在孤哀子旁边,“据老夫所知,天泰也有很多案子没有结果,比如胡不扶遇害一案,余三深遇害一案……”
“所以文将军才强调大是大非、滥杀无辜。”程子衣开口打断,“如果死的是类似胡、余之流,死的越多,越是天泰黎民之福,京机阁乐见其成。”
“滥杀老弱妇孺的弹墓呢?无视武林公约,践踏天泰律,也未曾见京机阁有采取任何行动。”浮沉子不屑道。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嘴上说的好听,弹墓势大不好处理而已。
“前辈说笑了。每一个留字‘弹墓’的案子,京机阁都派人传讯过弹墓人员,觉得他们的回复还是很有道理,谁杀了人,会在墙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陈家、宗家会吗?乾门、坤门会吗?孤哀子前辈口中的泾溪子,也没有写‘杀人者乾坤门泾溪子’嘛,都不会,凭什么觉得弹墓墓众比在座的各位没脑子!我倒是知道解门余三深在沙家杀人,留字‘弹墓’!那些人联系所谓弹墓的号码,也是查无此人,无凭无据,看起来像嫁祸,就和余三深一样,京机阁执律为公,当然不能乱来。”
程子衣还有一点没说,你乾坤门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也不承认,泾溪子在常乐县就是这副嘴脸,有什么脸说道别人。现在人死了就跳出来问罪,笑话。
“不谈罪魁,就说胡不扶之孙胡驰,有人可能不屑,一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罪?一直作恶多端先不谈,他从出生开始,喝的每一口奶,吃的每一粒粮食,都浸满着无辜之人的鲜血,你要说他无辜,可以算无辜;你要说他死有余辜,也是罪有应得。撇开这些不谈,生而为人,大家都是平等,别人家无辜的孩子可以被伤害、可以死,为什么你胡家的孩子不可以?天下没有这个道理。”司臣这话,算是侧面回答了浮沉子的问题,你可以将胡家理解为乾坤门,“京机阁与乾坤门有相似的坚持,乾坤门放眼高辛安平,京机阁格局小不少,不过区区天泰之地,虽只弹丸,也绝不容许宵小之徒危害。”
“京机阁也配与乾坤门相比!”浮沉子、江川子到后,眼见着京机阁诸将的气势矮了三分,孤哀子冷笑一声,又跳了起来。
“京机阁当然无法与乾坤门相提并论!”司臣蔑笑道,目光放在办公桌上摆放的关于泾溪子的照片上,指头轻轻点在上面。
孤哀子面色一沉,你特喵的专门打老子的脸是吧!
陈祖道等人也老脸一烫,他们当然能听懂司臣所谓的“京机阁无法与乾坤门相提并论”,潜台词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打脸的反话。
陈家、宗家的事还没开口,乾坤门就被京机阁连翻羞辱打压,步步后退,无法抗衡,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我门泾溪子身亡天泰,乾坤门要一观卫星画面,京机阁没有意见吧?”江川子看着史云涣。我不和你们多说其他,就事论事。
他在门里就发了脾气,对梁凉拳打脚踢,罚跪三日,如果不是看在五鬼旗主的面子,最轻也是废了修为,逐出门派。
同时也对泾溪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堂堂乾坤门嫡传弟子,为了两个臭钱,几个女人,竟然偷偷摸摸跑到天泰杀人,还被京机阁打出原形,简直岂有此理。
怒归怒,泾溪子毕竟是坤门传人,横死天泰,当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乾坤门颜面何存。
史云涣缓缓道:“江川子道友,不好意思,请恕京机阁现在无能为力。节门犯律,三柱沦为阶下之囚,八柱缺三,无法正常启动‘八柱共议’。乾坤门要查门人身亡之因,举选结束,新的八柱诞生,如果决议通过,京机阁愿意与乾坤门一道查清事情真相,给亡者一个合理的交代。”
“史云涣,你以为只有你天泰有高阶卫星吗?”江川子气怒而起。京机阁越发膨胀,真是给脸不要脸。
“江川子道友莫急,不是京机阁不给乾坤门面子,实在是此事由不得京机阁做主。咱们现在自己办案都靠脑子,不敢指望卫星,陈老家主、宗老家主等诸位天泰贤者知道其中缘由,道友不妨问问。当然,若是他朝他国愿意配合乾坤门缉凶,京机阁乐见其成。”
陈祖道、宗则不自觉一抖。
乾坤门门人遇害横死,已记不清上一次是多少年前,这几个老家伙心里肯定满是火气,现在一个不慎,就可能被迁怒,京机阁偏还提这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前因后果,这不害人嘛。
当然,更忧心的是,如果乾坤门在天泰无法查看卫星画面,你让三大世家的老脸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