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死了,那屋就一直没住人,里面的家具摆设还是照着从前来,只不过多了一副儿子的牌位。
而西屋呢,则是小老杨头的孙子孙媳妇住的屋子。
然后就是小老杨头这边了,这边的侧房也是三间,小老杨头占一间,杨永柏两口子也占一间,还有一间是留给曾孙子的屋子,里面连床都没有,就堆放了一些杂物,以及曾孙子睡过的摇篮。
对面是灶房和柴房以及一间库房,也都是满满当当的。
老杨头过来后,跟小老杨头挤在一间屋里,余兴奎在他们俩的床边架了个张凉床。
三人一屋,夜里闷热得不行,都睡不着。
尤其是老杨头还跟小老杨头睡同一张床,两个都是老汉,都喝酒都抽旱烟都不喜欢洗脚而且还都喜欢抠脚丫子。
除此外,三人的屋子,共用床后面的那一只尿桶,尿桶还没有盖子,一会儿你去撒一泡,一会儿他去撒一泡。
没人去撒的时候,也有尿骚味儿从尿桶里飘出来,但还不是那么太浓烈,勉强能接受。
嗅久了,甚至还有点扭曲的酸菜炖黄花鱼的腥臊味儿呢!
可是当有人去朝里面滋一泡的时候,那满满当当的尿就被搅动了,散发出来的气味……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谭氏的那一桶脏衣裳能与之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