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跟哥哥说了,不回家!要是再回去,哥哥又会嘲笑我!”
方横:“……”
他将她抱起来,朝门外走。
盛米贝在他怀里扑腾:“你放我下来,你要抱我去哪里!”
方横低头看她:“你别动,小心掉下去。”
盛米贝喘着粗气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方横说:“我家。”
盛米贝:“……”
方横说:“你别多想,只是让你有个地方睡觉,你不回家,又不住酒店,这个地方又没有床,睡一夜沙发多不舒服,先在我家睡一晚,等明天你哥哥发现你一夜没回家,肯定会打电话找你,这样你就赢了。”
盛米贝挑眉:“他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赢了?”
方横认真地说:“当然!他先打电话就证明他先低头了呀,那就是你赢了。”
盛米贝笑:“那好,晚上我借你家住一晚。”
方横也跟着笑。
盛米贝冲他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方横不想放,但也不敢再继续抱她,他们两个人不是恋人关系,这么抱着她也确实不妥。
方横无奈,只好弯腰慢慢将盛米贝放稳,看着她掸了掸长裙,朝门口走。
方横顿了一下,跟上。
路上盛米贝又窝在副驾里睡了,其实应该只是眯个盹,但她闭着眼,方横也就保持着安静,不打扰她。
半道手机响了,他也立马挂断。
然后就有一条信息进来,方横将车速放慢,拿起手机瞅了一眼,见是张若云发来的,他点开看了。
张若云:“护花使者当的怎么样?”
方横看完这条信息,笑了笑,快速地按住语音,小声地说了句:“一会儿说,在开车。”
然后将手机甩开,又瞅了一眼副驾里的盛米贝,她好像没听见他刚说话,还闭着眼靠在那里。
方横收回视线,再抬头看向前方马路上迎面而来的霓虹,只觉得那原来连眼睛都入不了的色彩一下子就钻进了心里,在心里织成一片绚烂的天空。
前两次,他都是送她回家。
这一次,他带她回自己的家。
前两次,他都是目送着她离开,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而这一次,她会随自己一起,进入自己的领域,不会再转身离他而去。
虽然他只是带她回家暂时住一晚,他们也还不是那种关系,但即便只是如此,他也很高兴啊,代表着他跟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方横开着车,开着开着嘴角就扬起了笑,然后那笑就一路维持到家。
车开进小区,停稳,方横解开安全带,侧身喊盛米贝,这一回她似乎真的睡着了,那一回从万岭峰的东峰下来,她没睡着,前几天带她放风筝吃饭,她也没睡着,但这一次,她是实打实的睡着了。
方横喊了很久,还扯了扯她的手臂,她都没反应,脑袋歪在一边,睡的香甜。
方横:“……”
他的车位并不对着他所住的楼栋,少说还有一百米远的距离呢。
方横抬眼往外看了看,天色很黑,已经午夜一点多了,家家户户的灯都关了,小区内一片静谧。
方横推开门,下去,又拉开盛米贝这边的门,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抱下来,再反手将门关上,掏出钥匙,锁住,然后抱着盛米贝大步往自己的楼栋走。
一路走过去,心虚的慌,明明他是绅士,也是回自己的家,搞的却像做贼。
好在如此深夜,在外面晃荡的人少的很,他很幸运地没有碰到一个人,进了电梯,也是空荡荡的,他猛的就松一口气,再低头看怀里的姑娘,睡的云里雾里。
方横轻叹,什么都不知道挺好。
到了家门口,方横拿脚支着墙壁,稳着盛米贝的身子,另一只手掏钥匙开门,进了屋,也来不及换鞋子,直接抱着盛米贝踢开客卧的门,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帮她脱了鞋子,又去拿毛巾搓了温水,帮她擦了下脸,拿被子给她盖住,这才重新回门口,换鞋。
进来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
虽然他一米八的身高,也不矮了,抱一个女人不成问题,但盛米贝也不矮,足有一米七,虽然她偏瘦,可到底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人了,他抱了一路,着实累。
方横坐那里歇了一会儿,起身又去客卧看了一眼,见盛米贝把被子蹬了,身子趔趄到一边,他又进去,将被子给她重新盖好,又将她的身子摆平,这才关了灯,回自己的卧室,洗澡睡觉。
洗完澡,睡觉前,他还是不放心,又去客卧看了一眼,盛米贝又把被子蹬了。
方横:“……”
现在都五月十八九号了,天气很暖和了,她一晚上不盖被子,不会着凉吧?
如果她一直这么蹬被子,他要一直来给她盖上?
方横想了想,果断地去拿了手机,订了闹钟,摆放在床头柜,然后转身,将被子重新给盛米贝盖上,他再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