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
赵河立刻说道:“回大人,那李诺今日又去了吏部,调阅了三位官员的卷宗。”
中年男子眉梢一挑,将端起的茶杯又放下,问道:“哪三位官员?”
赵河道:“是上一届科举的三位单科状元,分别是乐科状元刘商,射科状元王绍,御科状元杜统……”
中年男子将放下的茶杯又拿了起来,轻轻抿了口茶,随后才说道:“朝廷不让他查案了,他想通过科举获得官身,想法固然很好,但就算他是李玄靖的儿子,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追赶上别的学子吗?”
听说李诺调阅的是这三人的卷宗,中年男子松了口气。
他大概猜出了他想要做什么。
想要他们传授科举的经验吗?
只要他调阅的不是那几位的官员,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异动,上次的事情,看来也只是巧合。
这时,赵河抿了口茶,小心问道:“大人,您上次答应的,给我升官的事……”
那三个人和他是同年的进士,三人这几年都升官了,只有他还在吏部看仓库,他心里急啊……
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看你,又急……”
……
回到宋府,李诺走到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行字。
太乐令,刘商。
这次的目标,和以往不同。
以往他抓的,不是平民百姓,就是官二代权二代。
纵然这些人的家世显赫,但他们自己,也可以说是平头百姓,长安县衙就能处理。
但这位刘大人,可是实打实的朝廷官员。
正七品的太乐令。
对于正七品的官员,别说长安县衙了,就算是刑部,都只有调查权,没有审判权。
这次,他不得不求助于父亲。
李诺将吴管家叫来,将那张纸递给他,小声吩咐几句,然后就和慕儿下起了五子棋。
两人没下几局,吴管家就去而复返,递给李诺一个信封。
李诺打开信封,心道明镜司不愧是明镜司,他们调查到的东西,比吏部的卷宗还要详细。
太乐令刘商,二十六岁,至圣三十年进士,虽然整体排名不高,但乐科极为出众,被太常寺特招取入,不到四年的时间,就从正八品的小乐官,连跳两级,成为正七品的太乐令。
他在考中进士之前,出自江南某座豪门,颇有家资,中进士之后,又娶了长安一位权贵的女儿。
太乐署是负责典礼音乐演奏的,职权不大,什么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的事情,一般和太乐署的官员扯不上关系。
刘商不缺钱,用不着贪污,本职工作也做的很好。
他做官这几年,履历可圈可点,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要不然也不会升迁这么快。
不过,明镜司还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刘商和家中的妻子,夫妻关系并不融洽。
那位权贵的女儿,在成婚之前,本来就水性杨花,和多名男子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婚后也不曾收敛。
刘商虽然心中不满,但碍于对方家的权势,也不敢有所表现。
彻底死心之后,他自己也经常流连于长安的青楼楚馆,寻欢作乐,聊以慰藉。
夫妻二人,平日都是各玩各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诺对此不做评价。
对于背景不深的年轻官员来说,这就是他们娶豪门贵女的代价,事实往往不会有想象的那么美好,长安的一些贵女,比男子们玩的还开。
但刘商是朝廷官员,朝廷是禁止官员狎妓的。
虽说这一条律法执行的不严,惩罚也不重,连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们都懒得管,可却实实在在违反了律法。
真要认真起来,裴哲每个月都被被关进去反省几天。
虽说李诺很同情这位太乐令,但为了自己的命,也只能让他再受一点小委屈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娘子又回到了房间。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昨天的事情。
闻着枕边熟悉的香味,李诺感到无比心安,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娘子的声音。
宋佳人闭着眼睛,忽然问道:“你要参加科举吗?”
李诺睡的迷迷糊糊,轻轻“嗯”了一声。
宋佳人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要学骑马和射箭,我可以教你……”
其实骑马射箭,李诺另有人选。
上届科举的那两位状元,虽然不在长安了,但是新一届科举将近,长安四大书院中,骑射两科谁最有可能夺得状元,他是可以查到的。
但既然娘子愿意教他,那些人选就先向后靠一靠。
想象到两人同乘一马,同挽一弓的画面,他忽然就不困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李诺就和娘子两个人出门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