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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城,镇北军统帅府,议事大厅。
叶煌图和几名将领,坐在椅子上,而一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傲寒,正跪在地上。
大厅外,一堆妖蛇的头颅与妖丹,如一小山包,特别是其中一枚硕大的白银妖蛇头颅,令人触目惊心。
“侯爷,是我实力不济,没能救下陈校尉和其他队里的兄弟们,请侯爷责罚!”傲寒眼眶发红,满脸懊悔痛苦。
“长生境的妖蛇,又是在黑夜里,确实凶险,陈校尉他们没能活下来……又怎能怪你。
你杀了妖蛇,为他们报仇,理应奖赏才对……
这样吧,我命你顶替陈校尉之职,领兵一队,记二等功一次!”叶煌图道。
傲寒抬头,露出感激之色,“多谢侯爷!傲寒必当尽心尽力,守卫北冥城百姓!!”
“下去吧,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叶煌图摆了摆手。
傲寒却是请求,“侯爷,我有个兄弟高奕,与我关系很好,他为了救我而死。
可否将他的家人住所告知我,好让我以后,替他照顾家人?”
叶煌图赞许道:“你有这份心,自然可以,下去问事务官就好,我们镇北军也会拨款抚恤”。
“谢侯爷!”傲寒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了议事大厅。
看着傲寒的背影,一旁有将军赞叹道:“不愧是孔卓院长的学生,这孩子真是不错啊”。
“有情有义,值得栽培……”
“看那妖丹,确实是长生境妖蛇,若非他是玄素圣体,恐怕也难逃一死啊”。
“不过奇怪……怎么他身上好像没什么伤?”
“都数日了,有伤也好了,不然能是玄素圣体?”
几个将领讨论了几句,也就告退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叶航从后面走了出来,有些纳闷地问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个傲寒怪怪的?”
叶煌图眯着眼,问道:“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就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叶航挠了挠头。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捕风捉影,做好自己的本分,比怀疑别人更重要”。
“是,爹!”
叶煌图起身,皱眉道:“你哥还没消息?”
“哎……”叶航苦叹,“说是前些天跟公主嫂子打过一个电话,然后又联系不上了”。
“哦?”叶煌图问道:“具体哪天?”
叶航道:“就是妖蛇大军进攻的那天,之后就没联系了”。
叶煌图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
蛮荒,一片风光迤逦,草美水澈的溪谷。
溪流畔,一座石木搭建而成的屋子,正飘起袅袅炊烟。
一名身穿粗布和兽皮衣裙,用彩色布料裹着头发,肤色白净的女子,正蹲在溪流边,搓洗着衣物。
水流稍微湍急了一下,飞溅起一片水花,落到女子脸上。
女子下意识伸手去抹,结果脚下打滑,直接摔在了溪流里!
“啊!”
女子掉在水中,慌忙伸手去摸岸边的鹅卵石。
她双目失明,摸了好一会儿,刚爬上岸,却不小心把放衣服的木盆给踢下了溪流。
“哎呀!”
盲女听到落水声,知道不好,慌忙扑过去,却是没来得及扑住木盆。
只听“噗通”一声,有人跳下水,伸手将木盆拿起,放回岸边。
“阿紫,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不在的时候,别跑岸边洗衣服啊,多危险啊!”
男子话语中带着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盲女阿紫喜上眉梢,欢欣地伸手摸过去,用力抱住走上前的男子。
“松鹤!你终于回来啦?!这一次怎么出门这么久啊?草药都卖掉了?一切都顺利吧?”
阿紫说着,伸手抚上男子的脸庞,随即又有些奇怪道:“松鹤,你的面具呢?摘掉了?”
满脸毒疮的丑男,握住阿紫的手,眼中满是温柔:“嗯……摘掉了,你不是不喜欢我戴面具吗。”
“对啊……我们是夫妻,哪有夫妻面前要戴面具的。
再说了,我又看不见,你连摸都不让我摸,那多生分”,阿紫靠在丈夫胸膛上,满是依赖。
“就算你看不见,也摸得出来,我长得有多丑……”
“才不是呢!你又说这种话!人的美丑,又哪是一张脸上看得出来的?
若不是你当年把我从强盗手里救下来,还给我疗伤,照顾我……我早死了。
我一个女瞎子,从小到大,谁都想着欺负我,除了我死去的爹娘,只有你对我这么好。
对阿紫来说,松鹤就是天下间最俊美的男子,最好的丈夫……”阿紫认真说道。
丑男眼眶发红,搂紧了妻子,“我云松鹤能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嗯……我也是……”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