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插嘴道,“姑父有所不知,这几日铁柱和姐夫他们,都有在后山开荒的,窃贼来不了,以后也可以找人间中巡逻。”
刘福发眼眸微闪,“总有疏忽的时候。”
如玉正要说话,许真真冲她使了个眼色制止。笑盈盈的说,“姐夫,你可是有什么妙计?”
“我是有些想法,妙计谈不上。”刘福发神色有几分不自然,“你在这儿搭个棚,在村里请个孤寡老头看守,平日里让他施肥除草什么的,每月给个一两百文工钱,也划得来。”
许真真心说,你直说请你得了。
只是,把自己定义为老头,也未免太贬低自己了吧?
她笑了笑,“这外人我信不过。不知姐夫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能,太能了!
刘福发兴奋得差点喊出声。
只是,许真真的目光澄清无暇,却有极强的穿透力,仿佛能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内心。
“这……”他佯装迟疑与为难,想矜持一会儿。
一旁的刘平安着急了,插嘴,“爹,你在犹豫什么,咱手里一个子儿都没了,你要是不干,我可干了啊。”
别看他文文弱弱的,声量可不小。
老底被揭穿,刘福发面红耳赤,没忍住,一个大巴掌就拍向儿子后脑勺。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滚去干活。”
刘平安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好不委屈:他哪里小了?
许真真道,“姐夫,你帮我施肥除草看守,每天做的不超过四个时辰,能做多少便多少,给你每个月六百文钱,如何?你也不用着急回复我,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伤咱们亲戚情分。”
六百文钱?
天哪,地主家的长工都没这么高!
老实的刘大贵也激动了,“爹,你就答应了吧,家里有我们呢。若实在不行,我俩调换,我在这儿,您在家也成。”
刘福发冲他瞪眼,“换什么换?你来这儿,让秀莲在家怎么办?”
都不动脑子想的,成亲两年了,儿媳肚子一直没动静,两人再分开,这孩子别想要了。
一个个缺心眼的玩意儿。
许真真笑道,“姐夫这是同意了?”
刘福发便顺着台阶下了,笑容憨厚,“既然弟妹关照,我若再不应,便是不知好歹了。”
“那好。明日我便让人在此搭建木棚,姐夫回去做些安排便过来。”
刘福发摆手,“不用。家里拢共两亩薄田,又早插了秧,无须我操心。明日就有我和平安来搭棚。”
大哥你是不是有点着急?
不做安排,你换洗衣服总得拿两套吧。
许真真吐槽,不着边痕的打量了他一眼。算了,瞧他这般模样,怕是也只身上这一套衣服能穿出来的,回头让沈逸飞帮他买两身。
“那就劳烦姐夫了。”
刘大贵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他也想留下啊,舅娘这儿的饭菜也太好吃了。
然而,无人听见他的心声,如玉几姐妹,趁许真真他们说话的工夫,已经开始忙碌了。
这些地面都用锄头犁过的,都是松土。
孩子们把泥块拍碎、弄平整,再分出一陇一陇的,留出地埂,做得有模有样,小脸都被晒红了。
许真真笑容满面,“哎呀,娘的宝宝女,个个都这么能干哦。过两日加餐,每人赏一只鸡腿。”
她就喜欢勤快的小孩!
杨如珠顿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大声喊,“娘,我力气大,我能不能要两只鸡腿?”
道,
许真真无情拒绝,“不成,你要减肥。”
杨如珠生气了,“人家哪里胖了?相公都说我瘦了,心疼来着。”
“你是瘦了点。”许真真耐着性子哄,“可那是你努力的结果呀。若你一放纵,就又打回原形了。你能忍受你自己跟以前一样胖吗?”
杨如珠看了看自己的身形,不吭声了。
她现在是胖,可比以前好看多了,相公也喜欢,前天晚上就缠着她来了好几回。
相公没熄灯,看着她那目光跟狼似的,她每回对上都心慌意乱。
不像以前,她只能仰躺在床上,动一下都累得慌,他也搬不动自己,完事后满身大汗,感觉跟人干了一场架,又累又痛。
更何况,她现在走在村里,别人都跟她打招呼了,也没有人喊她“死肥婆”,目光所及,全是善意。
是以,她得坚持到底!
许真真给她打气,“雕琢自己的过程,都是痛苦的,珠儿你忌口,再加把劲运动、做家务,定能甩掉这一身肉。”
杨如珠好不幽怨,“娘,我只有一点儿肉,没有一身。”
许真真立即哄她,“好好好,你加把劲,甩掉这一点肉。”
杨如珠这才好受了些,可下一刻,又黑脸了。
只听见如男那娇软的童音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