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没干活,就站在一旁同他们说笑,也帮着照看在四周疯跑的孩子,很是惬意。
这一刻的她,美丽大方,平易近人,村里人对她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之前跟她打招呼、套近乎,总是带着几分算计和刻意,现在就是很自然的想要与她说话聊天,当自己人一样的。
有个小伙子咕噜噜的灌了好些山泉水,很是解渴消暑,嚷嚷,“许大娘,你们家的水真甜,加了糖似的。”
旁边的大人就笑骂,“滚一边去,喝口水你都能拍须溜马。只可惜这一招,对你许大娘不管用。”
这小伙子就不服气了,“我没有拍马屁,你们不信,自己尝!”
他生气了,涨红了脸,俯身砍杂草,虎虎生风。
大家一看他这般,又觉得他或许没有说谎,便有几个大人过去尝试。
如宝体贴地用木勺倒入竹筒递给他们。
喝过后,确实清甜,清凉沁人,便一致认定,是许真真在水里加了糖。
“许娘子,你太客气了。”
大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有使出浑身解数干活。
可奇怪的是,越干越有劲,好像都感觉不到累一般。
他们纷纷说,“定是里边加的糖太补了。”
“不止。咱们还吃了青瓜和那个什么茄的,那可是好东西,堪比人参的存在!”
大家心里头过意不去,说话都少了,只顾埋头干活,做事效率又比方才有所提高。
见惯了现代那些尔虞我诈的许真真,望着大家那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心情甚是舒畅。
还是乡下人好啊,对他们好一些,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回报你。
同他们打交道,太舒服了。
“真真,你家如烟都生了娃儿,为何老大和老三还没有动静?”
上了年纪的老大娘,过来拉她的手,话家常。
也有妇人在窃窃私语,“许娘子长得比城里那些贵夫人还好看,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就这么守活寡,太可惜了。”
“可不?你看好些汉子和小伙子都在偷偷瞧她。若是她再嫁,定能觅得好夫婿。”
李桂花就说了,“咱许嫂子是个有主意的,她有何打算,咱支持她便是,何必在背后议论呢?一不小心,戳到她痛处,那就不好了。”
这几个妇人神色讪讪,便不再说什么。
里正这时又敲铜锣了,“都看看有哪些人没来的,报给我,我去找找。若是说不出个缘由来,作坊的分红他们也别想拿了。”
“里正英明。”大家应了声,开始左顾右盼找人。
有些人早就心中有数,直接就报了出来,“杨康家没人来。”
“杨奇海没来。”
“还有杨大娃家。”
里正等了一阵,见没人报了,便说,“就只这三家么?还有没有?”
大家安静了下,又有说,“李婆子一家。”
只是话音刚落,便听见李婆子连喘带急的声音,“来了,来了。”
众人看过去,只见她一手压着头顶上的草笠,一手扛着一把铁锹,迈着两条短胖的腿,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便有人逗她,“我说李婆子,你家做鱼丸都挣大钱了,还用得着来掺和么?”
“你这人说话真好笑。村里建作坊那么大一件事,我们家若是不参与,挣再多的钱也是外人,有什么意思?”李婆子跑得是累,声音却是中气十足,只是一不留神,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又手忙脚乱的去捂草笠,捂不住,掉了。铁锹一头上扬,差点打中她的脸。
她样子实在滑稽,大家都笑了,“哈哈……”
李婆子可管不了那么多,放下铁锹,她小跑着到许真真跟前,一张满是皱纹的圆脸堆满了笑,“许妹子,可真是对不住,前几天我不知是你来,小强那小王八也没说个清楚,让你吃了闭门羹……我今晚送你十斤鱼丸赔罪,还请你妹子原谅则个。”
旁边的人听了就起哄,“李婆子,你挣几个钱就飘了啊,许娘子可是你的引路人,你连她都不见,你是想上天还是怎么着?”
“李婆子,我去找了你几回,你门都不让我进,你是不是也得给我送几斤鱼丸?”
李婆子便笑骂,“去去,一边去。老娘白天黑夜连轴转,拉屎的工夫都没有,哪里来的空闲招呼你们。人家许娘子来找是有事,我不见便是耽误事儿了,能一样吗?”
众人又笑。
许真真笑道,“我那日正好得闲,带几个孩子在村里四处走走,一时心血来潮,想去你家串串门而已。没什么事儿的,你莫放心上,那十斤鱼丸也拿回去。听说你们忙不过来,都做不够给平安卖呢,给我浪费了。”
李婆子嗔怪道,“看你说得,给你吃怎么能说是浪费呢?若不是你,我们连做都不会做。”
顿了顿,又道,“平安太能干了,接的单子每日都有一沓,我全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