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激动,“真想让我爹娘看看他们的孙子。”
秃子躲在慕行秋身后,“小秋哥,到时候你得帮我解释,别让我爹娘揍我,他们总说我粗心大意,结果我把身子都弄丢了……”
这个“到时候”不知多久才能到,沈昊低声问:“那个猛虎符师,叫高伏威的,提供什么消息了吗?”
“他最重要的几段记忆被法术去除了,我正在找施法的人。”慕行秋为这件事奔走多日,略有进展,但是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目标。
“猛虎符师真是猛虎吗?”秃子对这件事更感兴趣,而且已经打听到不少消息,“听说他是兽妖。从小被符箓师收养。”
“嗯,我亲眼所见。”
大良等人都发出惊叹,怎么也想不到龙宾会竟然会豢养兽妖,而且将他培养成为符箓师,沈昊轻轻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转过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让野林镇居民失踪的根本不是魔种,而是龙宾会。没有意外的话,咱们的亲人肯定还在圣符皇朝境内。没准就在皇京!所以我有一个建议,我和小秋早晚得去与妖族开战,辛幼陶会帮助咱们从龙宾会内部收集信息,但是只有他一个人不够,你们三个最好从此留在皇京,打听一下哪有秘密关押奴隶的地方。”
慕飞黄和赵大易尚未成家,本来就是在替公主做事,很愿意留在皇京,立刻读头同意了。大良在断流城却有不少的牵挂,“我的花圃……我的家……”
慕行秋说:“有他们两人就够了,让大良留在断流城,他的花圃日后会有大用。”
大良松了口气。马上又糊涂了,“花圃有什么用?你又不炼丹。”
“待会再说。”慕行秋心里已有一个计划,从现在开始他就得考虑三年后如何偿还道统债务,大良的花圃是他看的材料收集地之一。
相隔数十步的屋内。一名老兵正在消耗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这本该是一个肃穆而悲伤的时刻,但是院子里的人从早晨站到了下午。关于老兵的回忆早已经谈完,心里难免有些麻木,全都三五成群地闲聊,话题大都与皇京局势有关,辛幼陶来了之后,才改为天气。
辛幼陶站在房间门口,向慕行秋读读头,表示时候到了,潘三爷想见他最后一面。
老兵的房间里纸符的灰烬随处可见,散发着浓重的草药味,他得到了最好的治疗,但都没有产生效果,他也不在意了,今天一大早就撵走了所有符医,独自等待死亡的降临。
但他是凡人,面对死亡时做不到无动于衷,他的脸上流动着回光返照的红光,两只眼睛里装着的不是智慧与坦然,而是狡黠与一丝疯狂,看见慕行秋走过来,眼睛更亮了,“啊,道士,无所不能的道士,你能驱逐死亡吗?它正在咬我的五脏腑,听,像老鼠一样,咯吱咯吱,帮我把它们赶走,通通赶走……”
辛幼陶同情地叹了口气,低声说:“他的头脑已经不清楚了。”
这是慕行秋成为道士之后第一次接触自然死亡的人,此时的潘三爷像一座老旧的房子,在风和日丽自行坍塌,隐藏在里面的生物四处奔逃。
死亡也是一种情绪,慕行秋并未施展念心幻术,这股情绪自己扑了上来,仿佛溺水者拼命抓住一切可抓之物,带着腐朽的酸臭气息。
慕行秋扫了一眼,从床头拿起那只三首神像,放在潘三爷眼前,“这才是你心无所不能的神,向它祈祷、向它陈述你的愿望。”
看着制作粗糙的神像,老兵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消失,死亡气息也回到主人的体内,他抬起一只枯瘦的手臂,像是要祈祷,又像是要抓住什么。
老兵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辛幼陶松了口气,“死亡对一个人改变可真大,谁能想到平时谨小慎为的潘三爷,临终的时候这么能折腾人?他还能认出你,也算是奇迹了,我站在他身边半天,他都不知道我是谁,有一会还把我当成了我姐姐。唉……”
两人将尸体摆正,慕行秋带走了那只神像,然后一块走出房间,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给外面的仆人了。
院子里的人立刻明白了,全都停止闲聊,悲伤与肃穆重新降临。
道士们的反应与凡人总有些不同,悲意不那么明显,杨清音和小青桃盯着慕行秋与辛幼陶,好像两人做错了什么事,等他们走近,小蒿突然低声问:“慕行秋,那天晚上你跟公主到底做什么了?老潘刚跟我开个头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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