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点头说是,嫂子好。她一下就沉下脸,“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倒好,快把草根都嚼烂了,为什么要卖这种害人的东西给老同学?”
我满腹委屈,“那不是害人的东西,正牌对人没有副作用,我也不知道马贵为什么搞成这样?”
陈玉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她气愤地喊道,“我们家马贵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跟你没完,走!”
她搀着马贵大步往公路边上走,大街上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可能是嫌丢人,陈玉一秒钟也不想对待,马贵却奋力地甩开了她,“你别管我,让我去死!”
“要想死哪有这么容易,你先把欠我的还我!”陈玉抓着马贵的手往车上拽,两口子撕把在一起,我有心上去帮忙,可陈玉瞪我一眼又把我吓回来了。
马贵喝多了酒身子正虚,被他媳妇生拉硬拽塞进了车厢,正要关车门的时候,有块牌子从马贵被扯碎的衣服中露出来,我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阴气,上面有一层淡淡的黑雾在萦绕,脸色霎时就变了。
那是块入了灵的阴牌!
我流汗了,正要赶过去看个清楚,陈玉已经使劲把车门拉上了,汽车很快被发动,陈玉的视线透过车窗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一脚油门,汽车飞速远离。
马贵两口子走了,我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内心被巨大的疑惑所填满。
一块经过龙婆加持过的正牌,怎么可能一转眼就变成阴牌?这尼玛根本不科学,国内没有从事类似职业的法师。
我想到了张强。
当时马贵进店的态度很嚣张,还跟张强吵了两句,张强这人我清楚,心眼有时候比针尖还要小,会不会是这小子弄的?
想到这里我一拍脑门,立刻给张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问张强在哪里?张强说还能在哪儿,佛牌店,赖拉和刘媚都已经下班了,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打扫店铺,过会儿就该关门回家了。
我赶紧说,“老张你先别关门,我有事找你聊聊。”
半小时后我打车走进佛牌店,张强早等得不耐烦了,他站起来说,“老弟你找我要聊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非要我等你。”
我一把将人按回椅子上,虎着脸问,“老张你老实告诉我,你特么有没有给佛牌做手脚?”
张强都蒙了,眨眼问道,“老弟你说什么鬼话,佛牌店咱俩一人一半,我坑你就是坑我自己,我至于吗?到底哪块佛牌出问题了?”
我恶狠狠地说,“你特么别狡辩,这种事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来?”
张强气疯了,推开我大声说,“我有病啊给自己卖的佛牌加料?坑顾客对我有什么好处,到底什么情况,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
我拦住张强,把事情经过一说,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火了,忍气吞声给他道了歉。
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张强直皱眉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怪不得你生这么大气,不过老弟,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确实很看不惯马贵,可也不至于为了点小事就害人家破人亡,这事不是我干的,再说我也没本事把一块正牌变成阴牌。”
我说,“你当然做不到,但有人可以。”
张强马上说,“老弟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自掏腰包,花钱请法师把正牌改成阴牌,我有病啊,再说正牌已经在马贵身上了,我和他又不熟,怎么操作法?”
我一愣,觉得张强说的有理,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正在我苦思无策之际,忽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掏出手机一看,这电话居然又是马贵打来的。
见我拿着手机低头发冷,张强满脸不高兴地说,“接吧,可能又是哪个客户呢。”
我把手机举给他看,“还是马贵打的,你说我到底接不接?”
张强眼珠子一转,忽然笑了起来,“接,为什么不接?没准你那个同学脑子开窍,已经把前因后果想通了,他现在被阴牌缠着,肯定急于脱身,搞不好又是一笔生意。”
我真是服了这老小子了,全天下就属他最会做生意。
没办法我只好换了个地方接通电话,电话里马贵语气羞愧地说,“不好意思小叶,我刚才太冲动了,没控制好情绪,回家之后我媳妇把我说了一顿,我想通了,这事还阵不能完全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明天我请你吃饭吧,咱们好好聊聊行不?”
我还想着之前那事,很谨慎地说,“你还想约我见面,又想抱着我跳水?”
他讪笑道,“不会,我是真心想向你赔罪,老同学你赏个脸吧,不来就是看不起我。”
说完他很痛快地把电话撩了,我抓着手机直愣神,张强走过来问我,“聊的什么?”
我说这个神经病好像想通了,打电话约我明天出去,还说想向我道歉。
我话音刚落,张强立刻喜笑颜开,“我说什么来着?解铃还须系铃人,马贵肯定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他约你出去多半是为了找你帮忙,要我说这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