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尸的气息十分强悍,就算我和安赞吉加在一起也必须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超度它,好在这玩意体内的阴玉已经被我们打出来了,失去了那股源源不断的能源支撑,古尸已经无力再反抗,我和安赞吉也不必再有其他顾及,安心地闭上眼睛诵念经咒,将古尸的邪气逐步化解。
大概半小时后,古尸终于僵直着身体不动了,而我则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浑身虚脱似地坐倒在地,安赞吉比我还要狼狈,已经累得连气都快喘不动了,有气无力地倒在一边,张大嘴疯狂地呼吸着。
不久后张强带着阴玉走向我们,说最终把这丫的找到了,想不到摩门为了搜索阴玉大动干戈,最终还是便宜了我们,真不晓得这块破玉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人哄抢,难道它真的很值钱吗?
我无力地说道,“老张,阴玉最重要的价值并不在能换多少人民币的基础上,这东西能让一具千年老尸不腐不灭,甚至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足以说明它的神奇了,或许真的如同传说中说的那样,凑齐所有阴玉就能够不死不灭。”
“呵呵,不死不灭,做它的春秋大梦吧!”陈虎正在替受了伤的战士包扎伤口,听到这里便忍不住把目光转向我们,冷冷地笑了一声说,“生老病死是自然常态,人终究会有一死的,老而不死是为咬,难道要像这具干尸一样活着?如果换了是我,变成它这幅样子,就算能多活一千岁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都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了倒在一旁的干尸,失去了阴玉的能源补充,这家伙已经开始腐烂了,浑身血肉大面积萎缩,都化作了浓浆,甚至连骨节也爆发出了密集的“噼啪”爆音,散发出浓郁的恶臭。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味道,便主动将屁股挪远一点,没等我挪到一个清爽地,忽然赶紧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吓得我神经一蹦,本能地就想跳开,此时耳边发到传来一道女人虚弱的呼救声,我快速把头垂下去,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居然踩在何倩的手腕上。
这女人并未死去,还在张大嘴呼吸着,甚至腾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裤脚,发出无力而虚弱的叫声,“求求你们……救、救救我!”
我查看了一遍她的伤势,只是胳膊中枪,却并未伤到要害,只要能及时止住血,生还率还是很大的,但我却并不打算这么干,然而是绷紧了脸说,“要我救你,凭什么?”
平心而论,我对这女人已经很够意思了,看在韩涛的面上,我曾经几次三番地放过她,可这女人却恬不知耻,不仅数次跟我作对,更是成为了摩门的一条走狗。
我是个充满慈悲心的人,但也要分清楚对象是谁,就何倩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值得我去救。
何倩用充满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脸颊因为失血而过度苍白,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可以帮助你们,对付摩门……”
我冷笑说不必了,如今连老饕也死了,我大仇得报,再也不想理会任何术道恩怨,摩门的是是非非跟我无关,我又何必偏要与这帮疯子作对?
何倩艰难地咽了口脱模,吃力地摇着头说,“可就算你从今往后不准备跟他们作对,这帮人会轻易放过你吗?”
她吃力地呼吸着,提醒我千万不要忘了,如今我们手上已经掌握了两枚阴玉,而这两枚阴玉都是摩门尊主势在必得的,更何况,我们还害死了摩门中最重要的一个长老,破坏了他们夺取阴玉的计划,根本没有缓和矛盾的余地。
听到这话,我顿时目光闪烁起来,虽然何倩并不值得信任,但不得不说,她这番分析还是应有道理的,这几年我们和摩门结下了不小的梁子,矛盾已经越来越大,更何况除了张麻子之外,还有不少好友都丧生在了摩门的手中,这些仇恨,真的可以一笑置之吗?
我扪心自问,自己恐怕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该进行的斗争还得继续进行下去,即便我已经很累了。
如果她前面这番话仅仅只是让我稍稍心动的话,下一句则无疑挑动了我的神经,“你还记得阴蛊邪王吗?”
我目光一凛,立刻沉声说,“记得,那又怎么样?”
何倩有气无力地望着我,说阴蛊邪王其实没有死,他被摩门尊主关押起来,困在了水牢下,这个老头是苗疆养蛊一脉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位大宗师,摩门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死掉,他们把阴蛊邪王关押起来,是为了获得更多的秘密,可惜这老头倔得很,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所以……一些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的,你不是接受过他的一部分传承吗?你们也算一脉相承,难道你就……
“你别说了,我可以救你!”
不等何倩把话说完,我便撕开一块碎布开始替他包扎伤口,而张强则小跑过来望着我说道,“老弟,你难道真打算救她?这个女人满嘴谎言,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我说,“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丝可能性,我都希望能把他救回来,虽然阴蛊邪王这辈子干过不少坏事,可是本质却并不是一个大恶人,更何况他教会过我很多东西,也算半个长辈了,我不能放着他受苦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