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距离松江大概约有一千三百多公里,如果放在以前走区外公路的话,可能要耗费两天一夜的时间,因为路况太差,各地区治安也堪忧。但自从三大区修了铁路后,情况就略有好转,铁路旁边铺了工程路,不用绕弯,只沿着铁路线开就行。
所以,秦禹在一刻不歇的情况下,于第二日的傍晚就赶到了燕北。
进了城区,秦禹一路急行,很快来到了林念蕾的母校门前。
她站在那里,拖着行李箱,亭亭玉立。
秦禹推开车门冲下去,挠着头,咧着嘴问道:“咋混的啊,怎么还无家可归了呢?”
“嘭!”
林念蕾气鼓鼓的一脚踢在秦禹腰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事儿。”
“那现在怎么办?”林念蕾看似非常随意地问道。
秦禹怔怔地望着她:“我娶你。”
话音落,二人对视半晌,林念蕾缓缓上前,伸手揽住秦禹的脖子:“我妈说,我不是林家的姑娘,你不会娶我的。”
“阿姨太自信了。”秦禹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要是只看重这点事儿,林骁当时给我的入赘合同,条件也不错,我为啥不签呢?”
“秦禹,我跟你走,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林念蕾搂着秦禹:“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
“蕾蕾,我不在乎你家里人是否能看得起我,任何态度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秦禹声音充满磁性,非常认真地说道:“但我一定要让他们看得起你,总有一天我会替你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
林念蕾磨了磨银牙,伸手揪着秦禹的耳朵说道:“老子就特么喜欢你这股子劲儿,很帅!”
秦禹从兜里掏出早都准备好的戒指:“嫁给我吧,松江事了,我们就办婚礼。”
“好。”林念蕾痛快地伸出手掌:“你给我戴上嘛!”
秦禹拿着戒指,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得跪下啊?”
“这还用问嘛?”
“……!”秦禹闻言单膝跪地,郑重其事的给林念蕾戴上了钻戒:“我爱你,宝贝,嫁给我吧。”
“我勉强同意了。”林念蕾微笑着点头。
秦禹猛然起身,伸手抱起她:“走,跟哥回家!”
“好!”林念蕾拖着行李,坚定的跟着秦禹离开。
……
一个多小时后,二人在市区买完食品,缓缓驶出燕北城关。
林念蕾扭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城墙,以及关口上方的大字,心里知道自己这次离开,算是彻底跟家里闹翻了,可她却并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原生家庭对人格的塑造是非常重要的,在林念蕾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对待亲属和孩子,几乎是没有妥协过的。他们早都习惯了把外面的权利,带到家庭当中,周边亲属又都受到家族的蒙阴照顾,自然也是唯唯诺诺的姿态,在任何事情上也不敢反驳他们,亲情在这种家族中已然不那么纯粹了……
也就是这种家庭,养成了现在林念蕾的性格。她外柔内刚,小事儿不计较,大事儿不屈服,性格有些像她的爷爷,骨子里总有常人看不见的魄力和果决。那种坚持和不妥协,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一点你从她在对待工作上的事情就能看出来。
回去的路上,车开得很慢,这段时间秦禹都在无休止的勾心斗角中渡过,他很享受跟林念蕾独处的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她在一块,自己就能安静下来,放松下来。
晚间,天空上繁星点点,秦禹把越野车停在工程路上,拉开天窗,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握着林念蕾的手说道:“我可能要离开松江了。”
“去哪儿呀?”林念蕾躺在秦禹的胳膊上,眨眼看着星星。
“还不清楚,可能和七区的陈俊联合驻防吧,估计是要出去发展几年的。”秦禹扭头看向林念蕾:“这段日子,可能会很遭罪。要不然这样,我在松江找找关系,还把你弄回网播台上班得了。走之前,我勤耕点地,咱俩要个孩子。”
“你滚!”林念蕾啐骂一声:“我不要,我跟你一块去,我不怕遭罪。”
“……跟着部队走,很艰苦的。”
“我要怕苦,我就不去欧盟区了。你信不信,我的忍耐力,比你要强。”林念蕾俏皮地问道。
“这我信。”秦禹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禹,我想好了,理想并不一定非要依附在固定的职业上。”林念蕾依偎在秦禹的怀里,轻声说道:“我不东奔西跑了,跟你走,帮帮你,我们去共同完成大家都认可的事情。”
秦禹听到这话嗤之以鼻:“我不否认搞媒体行业,是你的强项,可跟着部队走,女人作用是有限的,你能帮啥忙?”
“呦,你还挺瞧不起人的呗,秦旅长?”林念蕾揪了揪秦禹的耳朵:“就你?刚进部队几天呀,就摆起谱来了?你可别忘了,我从生下来,身边就全是当兵的,部队里的这点事儿,你真不见得比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