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台子上细细检查。
箱子是素面的,没有任何装饰。它是手制的,只要是手制的就会留下痕迹。
但偏偏这个箱子不一样,它毫无一丝瑕疵,完全没有任何人工留下的痕迹。但木色的润泽、纹理的接续,却活生生跳出一丝灵动与韵味,那是机器绝对无法带来的感觉。
他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子:“我知道这是谁做的了。”
“谁?”倪天养马上问。
“我师父,连天青。”许问说。
“你师父?他做的箱子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倪天养不解。
许问也不清楚,但他灵光一现,看向倪天养的腰部,那里换了一个荷包挂着,是一丛金桂,深绿色的布底,略浅一点的绿线绣出叶片,叶间丛丛细碎金色夺目而细腻。
即使不需要凑近,也能看出超人一等的绣工。
“这也是你夫人绣的?”他指着那边问。
“对。”倪天养低头看了一眼。
“她绣艺非凡,师从何人?”
“……不知道。绣绣花而已,这种女人家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倪天养说得理直气壮,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那个荷包,手势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
许问眼角余光瞥见,微微一笑,心情非常之好。
师父年轻的时候,故交也是遍及天下啊……如今循着他来西漠的路,似乎拾回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也学过绣艺,绣工如何?
说起来林林在这方面手艺不错,会不会是师父亲手一针一线地教出来的?
将来,他会不会也要学习这个?
“你心情好像很好?”倪天养察觉了,斜眼问他。
“嗯!”许问并不掩喜色,愉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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