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眼光。
好家伙。
郑玉良跪在苏咏霖面前痛哭失声,哭诉他被这戏子勾魂夺魄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
他自己午夜梦回都会怀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数次想要停手,数次想要向老战友叶成坦白自己的行为,向他请求帮助,但是都被这个戏子劝阻了。
戏子劝阻他让他不要这样做,这样做就会让他自己和戏子一起死,戏子不想死,还想继续陪伴郑玉良,所以拜托郑玉良继续做贪腐的事情,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戏子又是哭,又是闹,比女子还女子,郑玉良根本扛不住,直接就躺平了,放弃抵抗了,成为了张学道对工程款和建材下手的重要臂助。
张学道本人在大刑伺候之下精神崩溃,很快交代了他主导之下的腐蚀郑玉良的计划,还有他专门教那戏子怎么控制郑玉良的方法。
用心极为险恶,行为非常可恶。
包括那个不男不女的戏子,是个高手,本身拿了张学道一千两白银,还被许诺事成之后一个月五百两白银的“奖金”,就决定帮助张学道诱惑郑玉良。
而且这还不是他第一次对男子下手。
当年金国还在的时候,这戏子就作为当时本地县令的帮手,对金国好男风的上官下手,成功腐蚀了上官,拿下了上官,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又一次执行任务罢了,他对此拿捏得极为精准,郑玉良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苏咏霖对此极为愤怒,要求三司刑法官员对此案加重处置。
没的说,连同这戏子在内,三人全部处死。
张学道和郑玉良也要被追究家人罪责,本地其余犯官禁锢三代,张学道和郑玉良禁锢四代——如果他们还能有四代后代的话。
其他犯官的家产被抄没之后可以按照一定比例抵消需要补偿的公款,但是张学道和郑玉良的家产抄没之后不能抵消,他们需要全额赔偿所贪污的公款,赔到断子绝孙为止。
这件事情太过于恶心,以至于苏咏霖当天晚上都没能好好吃饭,想起这件事情就想要作呕。
苏咏霖身处济南府主持整个济南府的局势的时候,士兵们和司法官员们也在积极行动着。
通过被审讯犯官吐露出来的消息,针对其余犯官、他们的家族、协同他们一起处置赃款的地主、富商所进行的清洗行动也在顺利。
苏咏霖要的就是绝不停手,彻底铲除干净,没有妥协,没有法外开恩,没有姑息,只有干脆彻底的大清洗。
当然了,这些列入名单的人也不会都是束手就擒之辈。
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被拿下的的确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认栽,接受抄家灭族的下场,而有些倒也确实进行了激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