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吗?主席!苏帅!阿郎!我是跟着您一路战斗到今天的老人啊!”
胡信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咏霖,大声道:“我们从定海北上,一共才七百多人!在山东拼死血战,活着跟您到了中都的人只剩下三百多个!这些年又陆续战死病死好些,现在都不到三百个了!我们都是最支持您最愿意跟随您的老人啊!
我们浴血厮杀,和金贼拼命,和地主豪强拼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要命的拼,不要命的为民众谋福祉,最后放眼一看,连没怎么打过仗的小鬼都踩在我头上了!阿郎,您说我能甘心吗?
别说我了,您知道有多少人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满意吗?您以为只有我一个吗?大家只是都不敢说而已,我们知道您关心民众关心年轻人,但是也好歹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好不好?我们还没入土啊!也才三十多岁四十岁啊!
您说不纳妾,好,我听了,您说我们不要占据土地,好,我听了,您说我们要讲究奉献努力奋斗,我听了,我都听了!但是为什么!我到最后才是个副主管级的干部?”
这话语里满是不甘心,满是不情愿,满是委屈,可苏咏霖只听到了理想破灭的声音。
于是苏咏霖摇了摇头。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你就要做这种事情?你才三十多岁,还有未来,以你的资历和功劳,在日后晋升不是难事,但是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晋升吗?那我可真是高看你了。”
胡信苦笑了一阵。
之后,他像是看开了似的缓缓开口。
“阿郎啊,我现在感觉自己是真冤枉是真的倒霉啊!我在军队里是旅指导员,眼瞅着要升任师指导员了,响应号召,主动调任地方,主动从乡指导员开始做起,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尽心尽力。
后面眼瞅着要升到州府里面做主任了,乔丰给我捎来个消息,说中都有主管职位缺了出来,因为我们是老乡,是一起舍命血战的老战友,他又觉得我合适那个职位,所以愿意照顾我一下。
我当然高兴啊,于是我这边答应他,那边来到中都,到了中都一看,乔丰告诉我原来准备安排给我的职位被其他人弄走了,还是个没上过战场的,留给我的只剩下一个主事级的职位。”
————————————
ps:针灸还是有用的,中医还是博大精深的,三根针一扎,现在好多了,能呼吸了,后面再扎三天就没啥问题了,大家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扭伤拉伤之类的千万别随便艾熏,否则是要吃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