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组织团结一批人,给他们权力,换来他们对民主改革的支持和维护,重新缔造了一个既得利益者的集团依附于这套规则之上,所以成功改革,还压服了第一波反扑。
但是当改革深化到地方上的时候,局面又不一样了。
地方官府从来就是政策的执行者,只有在少数情况下才是部分地域性政策的制定者,权力受限,不能自由发挥的情况比较多。
他们从来就是听从中央命令再去执行的对象,苏咏霖遵守规则,下令都是通过朝廷途径,不是通过自己的皇帝身份的途径,所以他们面对的不是苏咏霖,而是中央朝廷。
是彻彻底底的执行者。
进行民主改革在他们看来不是好事。
地方上设立的民众代表会议不仅是一个象征,更是把他们手中仅有的不多的自主行动权限给限制住了,使得他们的活动空间被进一步压缩,进一步失去左右腾挪的可能性。
原先在国家层面的事情上他们就要听命令办事,好不容易留下的一点地方自主权是他们获得政绩的重要途径,是他们积累功勋实现自我升华的重要途径。
如果地方上的民众代表会议成立了,实现了对这一自主权限的限制,那么他们就将失去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自主权限,对于任何资源的动用都要经过审批,这感觉绝对不好受。
然而这就是苏咏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