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率领两千骑军星夜驰援长社,到达之后却是按兵不动,意在选择最佳的出兵时机,而此时在长社城中汉军暂时驻地,右中郎将朱儁麾下也已经有人发现了波才军有异寻常的举动。。
“将军,那波才发疯一般的组织人马与夜间攻城,似乎不知如此必将增大伤亡,如此便是黄巾名将吗?”一位校尉模样打扮之人正在对朱儁禀报军情,言语中对于波才趁夜攻城似乎有点不屑。
“正方,此正是波才厉害的地方,黄巾士卒虽然人多势众可操练不足,战事顺利时战力十足,可一旦有所不顺便将立刻下降极多!前几日波才与我军交战接连获胜,此人确是军事上少有的人才,故此老夫才后撤长社,一来等候朝廷援兵,二来也是在耗他锐气。”那禀报之人乃朱儁帐下赞军校尉李新李正方,也是久随朱儁东征西讨,右中郎将见他似乎对波才有轻视之意,立刻出演点醒。
“将军所言是也,可这夜间攻城岂非儿戏?刚才我与城上巡视,那些黄巾士卒多有自己失足跌落者,攻势也远没有日间猛烈,难道波才真的以为如此就能突破我军城防?”李新还是有点不解。
“正方,你可注意到日间敌军攻城时与我军的伤亡之比?”朱儁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对李新反问道。
“长社城池虽说不是什么雄城,可对方显然也不善于此,伤亡比大概是在五比一左右,不过。。。难道。。将军,待我前去一观!”李新说话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与朱儁一躬身便跑了出去,朱儁并未加以阻拦,倒是一直深沉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将军,我明白了,黄巾士卒经过今天白天一天的攻城,对我城头地形都已经了如指掌,因此虽是夜间,倒并不止影响过甚,且夜间他们伤亡虽然增大,可与我军战损比却在减小,这波才。。。”片刻之后李新便跑了回来,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已经给了他答案,黄巾士卒经过白天的试探,现在是对准几个薄弱之地猛攻,汉军的伤亡也已经涨了上来,现在他终于明白波才夜间攻城之妙,心中不敢再对其轻视!可张虎未及亲见,便判断波才此计高明,足见其智。
“波才现在就是要逼老夫与他硬耗,且老夫明知他的用意却是无计可施!为今之计只有稳守待援,以现在长社城中我军的实力恐也只能再挡他一日夜,后日凌晨若援军还不到老夫就只能突围了!”朱儁叹道,波才不光眼光精准,且下手狠辣,不光不把汉军士卒的生命当回事,便是自已人也一样对待,可此时此计却显得极为朴实有效。
李新看着老帅严肃的面容,心头也是一阵沉重,这一天半还要将士气的因素控制在内,将军已经派出多名信使求援,可援兵却是迟迟不到!若是明日晚间再无援军前来恐怕汉军士气立刻就要大落,能否撑到后日凌晨都是未知,不知现在这援军到底到了何处?
波才这次的确是下了狠心要在朝廷援兵来到之前攻下长社,则方圆数十里之内汉军再无城池可依,除非远退,否则就算援兵前来自己挟连胜之威也必可大破之,故才不惜代价,全力狂攻。
在攻城的安排上波才也是做了妥善安排,十万大军被分作四队,轮番攻城,在保证对守城汉军最大压力的前提下也让己方士卒得到充分的休息。且每次攻城时他都会远近派出斥候打探消息,防止汉军援军突然来袭,并专门准备一营精锐应对突发情势,可说今番为了成功取下长社,波才是尽心竭力,面面俱到!
一夜狂攻之下,攻守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但在波才看来其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城中汉军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现在还不能与他们喘息的时机。他立刻下令轮转队形攻城,让昨夜受损颇重的那两万多士卒先行撤下,同时换上生力军继续对汉军保持强大的攻势。
可就在他两队人马轮换,阵型稍显凌乱的当口,一阵轰雷般的马蹄声震动着大地,由远及近,极为迅速!波才立刻面色大变,他当然能听出这是数千骑兵冲锋的声音,他也知道以现在的阵型碰上这队骑兵会有如何后果,号令亲兵营立刻迎上的同时,心中也在奇怪为何自己派出的斥候毫无音信,敌人骑兵竟然能欺到如此近前?听这马蹄声来军便是阵容齐整,训练有素,来人到底是谁?
伴随着一面绣着金色狼头的战旗忽然出现,旗下一员战将威风凛凛的手持长戟指向自己军阵,号令士卒发起冲锋。波才心中一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因为这个来将是他很熟悉的。。。
“刘毅刘朗生!”这五个字几乎是从波才的牙关之中挤出,没想到是此人来援,见到他的出现,波才脑中不由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场景;刘毅手下的小队侦骑正在搜索猎杀着自己排除的斥候,而大队骑军直到离长社不足二里地时方自从马蹄上取下厚布,开始全速对着自己冲杀过来,此人等的也就是自己阵容轮换的时刻!
当年率军与汉军争锋之时除了卢植、皇甫嵩、朱隽等大汉老臣,被波才看在眼中的将领实在不多,可刘毅与曹操二人却是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曹孟德善于领军,计谋百出;而刘朗生不光统军高明,更兼自身勇不可挡,不知多少黄巾军中自负勇力之人在他戟下授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