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的主公面带轻松的详细解说他的群狼战术,张虎听的极为认真,此世若说对刘毅那段山林生活的了解,他实是不做第三人想,第二是妹妹玉儿,她是最为了解夫君狼王经历的人。面上带着的欣慰之色倒不是因为主公可将群狼战法用在兵家之中,刘毅的战术构想向来是在稳正之中不失出奇之处,最让他欣赏的还是这份临战的态度。
在汉末还没有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样的描述,可在张虎眼中主公一向是如此做的,相识十几年,从未见过刘毅会在面对敌军的时候轻敌,他总是会自然而然的去考虑最为困难的情况,然后分别制定出种种与之对应的方案,正是因为如此,在刘毅的沙场生涯之中很少会有特别意外的情况出现,而意外二字对于兵家之事是极为可怕的,它的出现便意味着准备不足,这一点又能决定成败。
主公天性之中就带着一种进取十足的精神,但却从不反对属下哪怕是极为保守的去思考问题,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天生可以感染人行为的魄力,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都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会受到他的影响,越是遇到困难之极的局面,他就越能让属下感觉到一种信心与轻松,似乎只要有主公的统领,一切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情形随着刘毅声望不断的增加显得愈加的有效,尤其在普通士卒的心中主公已经成了近乎战神的存在,不得不承认这是刘毅最大的优点之一。
“呵呵,群狼战术,主公以亲身经历而入兵法,眼下看来颇为可取,以虎观之,此法之关键所在便是狼群之间的配合与时机的把握,想来此处是无人可胜主公了,不过以眼下形势想将敌军尽歼与司州之内却是极为不易。”张虎闻言微笑道,虽然刘毅没有明言,他也能感觉出来主公心底深处还是想将韩张联军一网打尽的,换了他人面对此时的战局,恐怕最多想到的就是如何稳守,或是如何退敌,也只有主公会在敌众我寡之际还不放弃全胜的想法,刘郎生就该当如此。
“子才当真知刘某心思,眼下敌军虽是倍多与我方,可地利人和之局足以将这个优势抵消一半,轮到士卒精锐及战将强悍,敌军亦难与我军相较,因此现今局势绝非看上去这般强弱分明,只要我军战术运用得当,亦非不可能。”刘毅闻言微微颔首,华夏有句古语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函谷的陷落与司州的动荡对刘毅来说无疑是一种祸事,可若能借机将联军歼灭那么他不但可以重夺函谷,更连长安西凉都可一并取之,祸福的转换有时就在一线之间,只看能否把握。
在战略目标的构想上刘毅永远是会向着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去谋划的,所谓法乎其上取乎其中,人们能够得到的利益往往会小于他们的预期,因此目标的建立自然要尽量拔高,不过前提在于不可虚无缥缈且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之中需要无比谨慎,此处亦是刘毅所长。
“主公之言当然是此战上策,不过我军至少要重夺函谷,既然后日便要将那阎行与杨统领家人交换,主公何不作书一封与他让其带给韩遂,在其中言司马懿此人之事?只要能让韩遂生疑,我军便算有所收获了。”张虎出言道,这几天他在病榻之上无数次脑海中回想此时的经过,这个叫做司马懿的年青人绝对是可怕的敌手,观其用计环环相扣设计精妙,最为让人心寒的还是他的隐忍之法,在两军对垒之事耐心也是极为重要的因素,在他看来想要败敌首先必除此人。
“子才所虑极是,不过此次司州之战毅却不想如此为之,原因有二,尚请子才参详,司马懿此子之才绝不在庞士元之下,且性情坚忍还有过之,但他终究是为曹孟德所用而非一心一意辅佐韩遂,对曹军而言,韩张联军可在司州消耗刘某大部战力乃是最佳的结果,若想有此作为,他们必须谋划更为妥善的进取之道,绝不会坐而稳守,这对于我军而言既是威胁亦是战机所在,此乃其一;自长安乱起到司州之变,那司马懿也不过就是偶露峥嵘,在他眼中定是他知刘某之深要胜过刘某知他,此种心理极为合情,却也会给予刘某时机,此乃其二。”刘毅出言的同时眼光从未离开过张虎的双眼,这个构想他也曾有过,只是被暂时搁在一旁,敌军的优势有时也会是自己的机会,司马懿再也不会想到自己对他的了解说不得还在曹孟德之上,说到底刘毅心中还是不愿放任韩张联军就此退到函谷,哪怕会因此冒上一点风险,不过张虎的意见他是不会忽视的,这样的交流在二人之间极为常见。
“主公知人之术虎向来心中佩服,倘若能够深知司马懿详细,此法确是可行,我看主公此举可为善策,况且我军亦可随机应变,只是眼下兵力使用已经到了极限,凡事都需谋定而动。”张虎闻言眼中一亮,他虽不知主公能从何处了解这名不见经传的司马懿其人,可刘毅一向的表现却让其深信不疑,有了这个前提,刘毅战略的可行性无疑又是提高了几分,只要能对战局有利,他并不会去计较自己的想法是否能被主公采纳,相信以刘毅一贯的行事风格此事在他心中已经斟酌再三了,当然身为谋臣,他也又有着时时刻刻不忘提醒的职责。
“其实刘某最早所想也是尽快退敌,甚至不惜去和韩文约相谈一番,可孟起令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