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中郎节哀,乱局已生无法更改,中郎此时还要为国惜身。”看了看那案上已然冷透的饭菜刘毅摇了摇头为中郎捧上一杯香茶言道。
“哎,何进无能,无能误国啊!当日我出征之时就和子干义真说过此人不能共事,可太傅他们偏要与虎谋皮,可惜陛下,可惜大汉朝廷……”朱儁也不接刘毅的茶水,当即便是怒道,颌下长髯亦是无风自动。
“中郎说的是,可以当日局势太傅等不与大将军和睦还能指望谁人对抗内臣?洛阳之中究竟如何变化我等现在还不能尽知,想来以几位大人之能当可保幼帝之安,中郎乃是国之柱石,切不可因怒而伤身,越是乱局越需要中郎这般老臣坐镇。”看着朱儁发怒刘毅倒是微微松了口气,待他一阵发泄之后方才温言道,洛阳详细他比朱儁还要清楚。
“国之柱石?天子驾崩朝纲失统老夫束手无策还能称什么柱石?朗生,以你之见天子之事是否会有蹊跷?”一番发作之后朱儁心头的郁结的确稍稍缓解,当下便对刘毅问道,对朗生他当然是极为信任。
“中郎先喝口茶。”刘毅将茶杯递在朱儁手中又喊来中郎的近侍言道:“还不快让庖厨送点饭食来,中郎有恙汝等该当何罪?”
“是!”看见刘毅的神情那些亲兵自然不会在乎将军的口气,说实话他们对朱儁都是极为担心,中郎已经三天未进粒米了,这也就是刘将军才能劝着吃上一点,当下急忙将冷透的饭菜拿走忙碌去了。
“朗生,老夫现在哪有心情吃的下?我让你前来便是代我主帅之职,眼下战局顺利不可轻缓,有你在老夫才能放心,这便要立刻快马回京。”朱儁不以为然的道,不过朗生亲捧的茶水他还是喝了一口。
“中郎,以往都是中郎教导毅,临战之时要泰山崩与面前而色不改,如今洛阳乱局与大战何异?更是重逾千钧!因此中郎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这主帅之职毅是肯定不会担当的,洛阳之行中郎一时也去不得。”刘毅往朱儁面前一坐却是正色言道,语气极为坚定不容更改。
“朝中如此这洛阳老夫怎生去不了,朗生你是何意?”朱儁扬眉道。
此时亲卫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送到帐门,中郎刚要出言刘毅便抢先让其进来,随即亲自将之放在案几之上这才言道:“中郎当知毅向来不是妄言之人,至于是何理由还请中郎先用饭,不管时局如何变化总有应对之策,可中郎若是愁坏了身子那就无法为国出力了。”
“朗生……”看着刘毅极为坚定的眼神,朱儁只得微微摇头,朗生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再说也是一片好意,当下只能先行用饭。
“王军,你小子缺心眼啊,送饭就送一份?我和子才赶急忙慌的还没吃了。”朗生见状一笑又对帐外喊道,那亲兵闻言急忙去了,到底还是刘将军有本事,中郎谁劝都不听他一来就吃上饭了。
“中郎你慢点吃,越临大局越要沉稳可是你教毅的,你这饿狠了吃那么快可伤身。”刘毅回头见朱儁吃的飞快还不忘说上中郎两句。
朱儁闻言抬头瞪了刘毅一眼,可见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又只能摇摇头,不过接下来他的动作的确是和缓了许多,朗生一到有了可以商量之人那满腹的忧愁亦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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