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母亲的遗传,陈登这方面的能力绝对不输与他,而且他的观察能力亦是极为敏锐。
一张一张情报自眼前滑过,停留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五息,片刻之后陈登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忽然停顿了,屋内的天耳之士立刻便知陈先生一定又发现了什么重要讯息,因为他看着手中纸张已然有十数息时间了,这并不属于常态。
“二位军师可还在堂中议事?”仔细再看片刻陈登微微颔首便抬头问道,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是立刻起身就往大堂而去,而当他出门之时屋内的天耳之士亦是随之退出门外,并落了重锁,此乃天耳常规,这间屋子更是没有任何窗户。
看见陈登快步而来,郭嘉和戏志才也停下了手中之事,前者出言问道:“元龙前来又是有何重要军情?”合作久了二人对元龙的习惯知之甚深,也很是信任。郭嘉甚至可以从对方的脚步之中的来判断讯息的紧要,今天之事当也紧要。
“二位军师,五日之前袁本初往南皮甄家为其幼子袁尚求亲,为甄平所拒,一日之后甄家各地的粮草则在往平原方向调动,整个冀州的米价也比平素涨了两成。”陈登微微颔首,也不用侍者捧来的茶水便是立刻言道。
“幼子袁尚,今年不过十五吧,袁本初待这幼子却是与众不同,不过甄家到底是财大气粗,居然连袁刺史的面子都不给?恐怕此事当是知者甚少。”郭嘉稍稍沉吟一笑言道,刘毅当日成亲之时袁绍曾经派大公子袁谭前来相贺,有过一面之缘,他比刘毅不过小了四岁,袁尚还是从天耳的情报之中得知,却是很受宠爱。
“当年天下六大商家,以陈留卫家居首,徐州糜家次之,甄家豪富却未必在蜀中秦家,江东朱家之上,如今若再排便不会弱与卫糜二家,也难怪甄家家主有这般底气,不过袁刺史也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甄家定要付出一些代价。”戏志才继而言道,这几年卫,糜,甄三家皆是实力大增,而在其中又与刘毅分不开干系。
“二位所言具实,袁本初向来以大汉名士,儒帅自居,极为爱惜羽毛,此事当然不宜宣扬,不过以登观之,此人有些外宽内忌之处,甄家如此以后怕也会有些麻烦。”这份讯息最重要之处不在戏郭二人所言之间,但陈登知道二位军师肯定已然看出,当下亦是颔首道,根据水中讯息分析各路诸侯的性格也是他的职责。
“先不论甄家有没有麻烦,徐州陶刺史之处怕是会有麻烦了,袁本初厉兵秣马当是离举兵之期不远,不过观冀州粮情前番青州之战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郭嘉一言入了主题,冀州粮草调动频繁,粮价上涨只会有一种可能,袁绍军在大肆收购军粮,自然也是为了大战所需,看起来袁本初对徐州用兵怕只在眼前了。
“主公前番便有言,青州之争得利最大者当是曹孟德,袁公路次之,袁本初虽然拿下济南却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最后到口的五万大军又被兴霸拦了下来,单靠冀州一地供养十数万大军便会颇为艰难。不得不说那甄家之主倒也颇有眼光,倘若袁绍再在徐州受挫,就会更加依赖之。”戏志才笑道,对青州战局他们早就有过深入的分析,袁绍在辽东阴了刘毅一手,燕侯也在济南之战中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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