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罚最多也就是降职,如果敢于不战而逃,那么罪责就大了。
齐王老成谋国,关键时刻也展现了严峻的一面,他派的人根本不进屋,不给徐子先述苦和请求撤离的机会。
书信也是写的相当严厉,虽然没有直言不讳,但隐藏的意思也是相当明显。
眼前的事,会是严峻的挑战,但也可能是机遇,就看徐子先自己怎么把握了。
“这位殿下,果然是曾经掌过兵的人。”徐子先微微苦笑,齐王不愧是曾经领过兵的强横人物,慈不掌兵也是事实。
看似平时拿徐子先当接班人,当成子侄辈,关键时刻,齐王绝对也能舍得下徐子先的性命。
倒不是齐王要自保,而是徐子先做不到齐王期盼的那种程度,那么就算死了,齐王也只能一次投资失败,重新再来过。
看起来齐王关心部属,为人亲和,没有亲王的架子,和赵王的作派完全不同。
但这一类的大人物到了真正要有所决断的时候,其行事的风格,不会有太明显的不同。
“传召秦东阳,刘益,葛存壮,葛存忠,张虎臣,林存信,李福祥,并都头以上武官,还有李奉常,孔和,傅谦,陈道坚,陈佐才……叫他们一起到签押房来议事。”
眼前三个少年从未在徐子先身上看到眼前这般严峻的脸色,可想而知,侯府和南安团练必定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三人匆匆走出去,过不多时,李仪等人匆忙赶至,接着听到诸多武官沉重凝实的脚步声。
在校场主持训练的军官们纷纷赶至,将队伍交给哨官和队官一级先带着,在大批武官赶过来的时候,很多武卒伸头探脑的观看。
可想而知,必定是出了大事,而在严明的军记之下没有武卒敢停下手中的动作和脚步。
徐子先站在签押房的院门,看着南北两个大小不等的校场。
大校场上在演练步阵推进,弓手递进掩护,刀牌是前线游兵,选最孔武有力,战场经验最丰富的强悍武卒充当刀牌手。
徐子先在此之前只是键盘强者,他提出了肉搏为重的思路之后,获得了葛大葛二,还有刘益,张虎臣等人的大力支持。
而秦东阳也不会反对,一直在演练试验新的军阵,对此不仅没有排斥,还一直做的相当努力。
现在徐子先眼前三个营的武卒正在反复冲击,迭进,冲击,后撤,掩护,进行远程攻击等动作。
在长达几个月的训练中,这种营和营之间的阵列保持,彼此的配合已经演练的相当纯熟。
而徐子先对于队列训练有独到之处,每个武卒在入营之初训练最多的就是先了解自己的左右前后,然后连接成线,彼此照应,每个伍,每个队,每个哨,每个都,再到每个营。
每天清晨,附近人家的住户们都是在武卒们响亮的报数声中醒来。
可以说,不必旗帜,也不必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呐喊,只要军官们做一个手式,从营到小队和最基本的一个伍,每个武卒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自己的位置,同时找到自己左右手的战友。找到自己的伍长,队官,哨长,还有节头,都头。
当然每个哨都会有哨旗,都有都旗,营有营旗。
所有旗帜都是赤帜,旗帜用字迹和简单的图案表达是哪个营,哪个都,哪个哨。
对士兵们来说,旗帜,鼓点,还有熟悉的军官和战友,这些东西都至关重要。
徐子先一直试图把武卒打造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从现在他眼中的情形来看,毫无疑问的他成功了。
一千五百人的三个营成品字形,厚实如山,推进向前。
武卒们齐声呐喊,开始向不远处的假想敌攻击。
火爆的喊叫声中,矟手开始架矟,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是持相同的步伐和步速,每个人都用力的踩踏着大地,在远处的徐子先也感受到了地表的震颤。
来参加会议的军官们也是下意识的回头,下午的阳光光线很强,很多人眯着眼睛在打量和观看。
身处阵中的时候,一直跟着鼓点转动,前行,后退,向左移动,向右移动,突击,冲刺……在军阵中还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出了军阵之后,回首一看,却是叫人有一种异样之感。
很多军官,包括鼓山盗出身的军官都是一脸的迷茫……他们完全想象不到,身后的这个强悍之极,给人莫大冲击感的军阵,居然就是自己一直身处其中的南安团练?这个军阵,就是自己等人在世子的统领之下,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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