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料到,他的攻心之策,其实是一把双刃剑,不仅伤敌,也伤己。”
秦素轻轻捏了下李玄都的掌心,道:“只是可怜了你,无论是双刃还是单刃,都逃不出去,正道中人要疑你,阴阳宗的人要杀你,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李玄都道:“我要做事情,难免会触及旁人,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秦素道:“看你以后还逞不逞强,人家都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或是藏在幕后搅风搅雨,从不亲自出面。可你倒好,事事出头,被大天师当作急先锋来用,虽然得了这个太平宗的宗主之位,却也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不打你打谁?”
李玄都也忍不住反思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确是风头太盛,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违他当初创立太平客栈时定下的规划了,若是此战能平安返回,要设法扭转这种局面,从人前退到人后,这样皆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危险,也能旁观者清,然后反思自身。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也就好做了。
秦素见他怔怔出神,便也住口不言,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时数百人结成阵势,仿佛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营地,李玄都和秦素便在营地正中位置,其他人则在营地边缘,抵御汹汹群鬼,所以二人言语也不需要故意避开旁人。正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吵嘴几句不是什么大事,和好之后反而感情更好,正当二人轻声细语要互送衷肠时,却是萧时雨从前面回来,刚好瞧见了这一幕,不由转过头去,轻咳一声。
秦素就像小贼被人抓了个现行,立时挣脱开李玄都的手掌,与他拉开距离,同时还心虚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萧时雨仍是不看两人,问道:“李宗主可是好些了吗?”
李玄都也是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有劳萧宗主挂念,已无大碍。”
萧时雨这才转过头来望向李玄都,道:“李宗主是我们这一路人马的主事之人,接下来应当如何,还要李宗主乾纲独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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