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于求成,这才去行险挑战李道虚。为父却是不同,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不敢有半步差池,也算是厚积薄发。真要算起来,澹台云不过不惑之年就跻身长生境,为父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就算比不得澹台云,也应望其项背才是。”
秦素听得父亲如此说,忧心稍缓,不过还是说道:“父亲何必与别人比,就算再等几年也是无妨。”
秦清玩笑道:“再等几年,只怕为父这个做岳父的就要被女婿压过一头去,哪里还能摆一摆岳父的架子。”
秦素脸色微红,听到父亲夸奖心上人,心中高兴,不过嘴上却是口是心非地谦虚一番:“什么女婿……再者说了,他哪里能与父亲相比,他如今不过才是天人无量境的修为,这些年来与人争斗无算,身上又有暗伤,想要跻身无量境都不知道何年何月。”
知女莫若父,秦清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不由心中感叹一句女生外向,这倒是把老父当作外人客套了,谁是“内人”不言而喻,不过秦清也不点破,免得女儿恼羞成怒,说道:“不过才是天人无量境?这话却是亏心,当年我在紫府这个年纪,刚刚迈过天人境的门槛而已,你白姨也只是你如今这般境界修为,倒是大先生,能与紫府相提并论。”
听到“白姨”二字,秦素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转开话题:“父亲刚才都交代了什么?竟是还要师兄他们与女儿商议。”
秦素见女儿这般反应,虽然脸色不对,但要比过去好上许多,心中松了一口气,心知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当徐徐图之,便顺着女儿的话说道:“家里的事情都是由你二叔和秦伯做主,不过你也大了,可以适当参与些家事,这世家女子嫁人之后,多半要帮着丈夫管家,若是宗子宗妇,更是辛劳,半点不懂可是不行。”
秦素有些羞涩,心中也是思量。
这番话却是与李非烟的话语不谋而合,让秦素怀疑父亲是不是与姑姑达成了什么约定。
秦清又道:“至于补天宗那边,景修这个北辰堂堂主就不必说了,他是我多年的臂膀心腹。天枢堂的冷堂主老了,无心俗务,想要觅地潜修,我已经应允,然后我打算将景修升为天枢堂的堂主,总理宗内大小事宜。至于北辰堂堂主的人选,我打算交由天良来做。”
秦素一惊:“胡师兄要重回补天宗?”
秦清点了点头:“外面逍遥,却也要叶落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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