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先天境修为,不说在蜀山剑派,便是放在各宗之中,纵然比不上李太一这等天纵奇才,也是一等一的好苗子,甚至在许多弱宗之中,已经是有望宗主大位,实是不可小觑。
张白昼的师父正是蜀山剑派的掌门,见到弟子终于不再冲动性燥,便同意他下山行走。张白昼离开蜀山之后,从北而南,又从东至西,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中原,去了许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情世故,也结交了许多朋友。最终在某个朋友的透露下,他得知了自己姐姐的葬身之所,这才往剑秀山来。
便在这时,听得有琴声远远传来,飘飘渺渺。又有风自起,竹林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张白昼毕竟是出自书香世家,自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些也算略知一二,只觉得弹琴之人造诣不俗,不由沉浸其中。忽然之间,又听一个苍老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子,你是何人?”
张白昼一惊,向后跃开,却见竹楼的二楼走廊上站着一个老头,腰间斜插着一杆长烟,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张白昼行走江湖数年,该有的礼数还是不会少,抱拳道:“晚辈蜀山剑派张白昼见过前辈。”
“张白昼?”老人对于“蜀山剑派”的名头不甚在意,不过对于“张白昼”这个名字却是有些惊异,“张白圭、张白月是你什么人?”
张白昼微微低头,轻声道:“是晚辈的堂兄、堂姐。”
老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是来祭拜堂姐的。”
“正是。”张白昼道,“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老人沉吟道:“按照道理来说,老朽不该阻拦,只是剑秀山乃是我家主人所有,若是贸然放人入内,只怕于规矩不合。”
张白昼问道:“敢问前辈口中‘主人’是何人?”
老人道:“我家老主人曾经定下规矩,不许泄露他的身份,老主人仙去之后,主人继承老主人衣钵,也未改动这条规矩,所以老朽不便见告。”
张白昼虽然脾气改了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还是性烈如火,沉声道:“真是好大的规矩。”
老人也不恼怒,只是抬手遥遥点划了他一下,“小子好大的口气,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非是老朽夸口,我家老主人定下的规矩,天下之大,还没有几人敢不当回事的,敢来此地说三道四的更是不见半个。也就是你不知我家老主人、主人的名号,这才敢口出狂言。”
张白昼道:“前辈说我的口气大,我却觉得前辈的口气已经大到天上去了。你说你家主人如此大的能耐,却又不肯见告名号,我如何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
老人想了想,说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我家老主人毕竟已经仙去,是否泄漏他的名号,已经无关紧要了,老主人不是迂腐之人,想来老朽小小逾越一次,他老人家也不会见怪。不过老朽也不能白白违背规矩,这样罢,你我赌斗一场,我也不依仗境界欺你,只用先天境的修为,你接我十招,若是连老朽十招都接不下来,自然是你胡吹大气,无甚好说,你还是回山再修炼几年。”
张白昼道:“如果我能接下前辈十招,那便如何?”
老人哈哈大笑,说道:“你若是能接下老朽十招,那还有什么好说,老朽自然是将我家老主人、主人的名号告知于你。”
张白昼指向山顶方向,“我要去祭拜家姐,我若接下你的十招,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老人抽出腰间的长烟,从二楼一跃而下,说道:“好,依你便是。老朽若是输了,亲自送你去忘剑峰。”
张白昼这才知道姐姐长眠之地名为忘剑峰,然后就听老人说道:“小心,老朽要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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