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醒过来的时候杜瘦瘦还在鬼哭狼嚎的叫着,安争看了一眼发现情况非常复杂,可能他也没办法解决杜瘦瘦。此时此刻,曲流兮还在为猴子治疗伤势,腐肉虽然已经剜掉了,但是上药的时候更疼。所以猴子咬着陈少白的手腕咬的更狠了,本来杜瘦瘦在旁边幸灾乐祸,结果陈少白回头一口咬在杜瘦瘦的大腿上,疼的杜瘦瘦嗷嗷的叫。
猴子咬着陈少白,陈少白咬着杜瘦瘦,杜瘦瘦疼的往左右看,看到古千叶已经退到很远的地方对他摆手示意。然后杜瘦瘦看了看安争,两个人距离本来就不远,杜瘦瘦伸手抓着安争的脚踝把安争往他这边拖,然后把安争的腿举起来就要咬。
安争一翻身坐起来一口咬住了杜瘦瘦的胳膊,杜瘦瘦嗷了一声把手松开了。
“你干嘛!”
杜瘦瘦喊了一声。
安争咬着杜瘦瘦的胳膊含含糊糊的说道:“先下嘴为强。”
杜瘦瘦腿被陈少白咬着,胳膊被安争咬着,欲哭无泪。
“大哥,你是个外人啊,你看看现在这情况,我们三个错综复杂,你没被别人却咬着别人,这样有些过分了啊。”
安争道:“少来这套,我要是不咬你,你就咬我了。”
杜瘦瘦:“我是那样的人吗。”
安争:“你是。”
他松开嘴,砸吧砸吧嘴:“你该洗澡了。”
杜瘦瘦感觉自己身上一松,看了看陈少白也松嘴了,然后注意到曲流兮已经为猴子把伤口处理好,猴子也松开嘴了。陈少白揉着自己的手腕骂猴子,诅咒他做一辈子老处猴。猴子咧开嘴笑,说了一声我本来就是。
杜瘦瘦看了安争一眼,然后把话憋回去了。
“你们受了伤还这样,能不能严肃点。”
古千叶过来先看了看安争的伤,然后又看了看猴子的:“打架打到都受了伤,亏不亏。”
安争和猴子同时摇头:“不亏不亏。”
曲流兮在旁边的小溪里洗了手,一边洗手一边说道:“猴子哥你注意些,虽然腐肉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你体内经脉之中还有没散掉的魔气。我也不知道这魔气为什么如此的剧烈,小金蚕都没办法全部吸出来。”
猴子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对这魔气有些熟悉......”
安争道:“先别管这魔气的事了,这个地方休整一下,干掉了一个大羲的圣域元帅,大羲的报复很快就会来的。”
几个人扶着猴子起来,看了看远处那山顶上的建筑。
之前黑猿临死的时候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留恋。而那个自称为赵灭的人,踩着一头如山般的大龟也朝着那边去了,也许那里才是这秘境之中最要紧的地方。
可是现在两个受伤的,而且伤的都不轻,若是再贸然过去的话或许会有危险。所以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在距离那座山不远处的另外一座山的高处休息,顺便观察情况。陈少白没有受伤,而且他有夜叉伞,所以自告奋勇的要去侦查情况,杜瘦瘦不放心他,追上去两个人一块往那边去了。安争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他们靠近。
山顶上有一座石碑,上面却一个字都没有。安争注意看了看,那不是因为年代久远字迹模糊,而是根本就没有字。两边都是光滑的,只有些淡淡的风吹雨淋的痕迹。
“这是谁在山顶上立了一座无字碑。”
古千叶围着石碑走了一圈,可爱的小眉头皱起来:“立碑的人是想说,我就是立个碑,但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安争是鉴宝方面的大家,他走过来看了看:“每一座石碑的存在都有当时的意义,尤其是无字碑,往往具有更深的含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立的碑,所以也就搞不懂这无字碑背后藏着什么故事。”
他伸手在石碑上来回摸了几下,发现上面虽然没有文字,但是石碑四周有一圈的浅浅的痕迹,粗看起来那只是凿子凿刻出来小沟的时候底部的纹理,但是手指在上面划过的时候,安争的眼神就为之一亮。
“原来在这里。”
安争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并不是什么无字碑,只是字刻在浅浅的凹槽里,不自信看的话会以为那是凿子开槽的时候震动留下的痕迹......字太小了,而且用的居然是阳刻手法。”
大家都知道一般来说在石碑上刻字用的都是阴刻手法,这么小的字,还是用阳刻手法做出来的,可想而知是多细致的活儿。
“天地之间,以人为尊,尊者霸统天下。然,万物皆有底线,尊者是自封之尊者,万物只是屈服。到万物不可再屈服之境地,人便危及。”
安争一边摸索着一边念出来,这话好像是出自什么古卷,安争记得自己在明法司证物司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句话。可是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已经记不清楚。
“就是说,人在自己作死咯。”
古千叶的解读一针见血。
安争继续往下摸索,碑文大意是......因为人对于大自然的过度索取,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