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事?”
“小事。”
安争说了两个字随即自己推门走了进去,门吱呀的响了一声,对于爱安静的人来说那是何等的烦躁?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就守在院子里的管家宋大彤皱着眉跑过来,脚上包着的棉布让他即便在奔跑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你怎么回事!啊......这位大人,请问您是来求见将军的吗?”
“我来求见你。”
安争笑着说话,脸色和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可不敢这么说,如果大人有什么事吩咐我的话,咱们请到巷子外面说话,将军正在休息,他最爱安静,若是吵到了他的话,可能将军会有些生气。您当然是无所谓的,可是小的我就要挨骂了。”
安争摇头,认真的说道:“今天夜里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必须来找你。你知道不知道,今夜城外来了至少几十个刺客,准备杀了我,还包括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人。这些刺客来自于一个叫神裁廷的地方,传闻是仙宫的人在人间界新的督管衙门。”
宋大彤吓了一跳,脸色明显有些发白:“大人不会认为这些刺客进了燕城和我有什么关系吧,小的只是将军府里的管事,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神裁廷,更不知道今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大人,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不不。”
安争笑起来,很和善。
“今天夜里发生的事,不管是那些刺客还是别的什么事,都和你没有一个铜钱的关系。”
安争忽然捏住那个管家的胳膊,膝盖抬起来重重的顶在那管家的胸口,然后胳膊就被安争直接扯掉了。安争这样的大修行者要想撕掉宋大彤的胳膊当然不用自己直接动手,动念就可以了。但是安争显然更喜欢这种直接了当的方式,来的比较爽快。
“城里死了很多人,和你没关系。”
安争拿着那条血糊糊的胳膊,噗的一声插进宋大彤的嘴里。半截胳膊从宋大彤的脑袋后面戳出来,一大块头骨带着头发和血肉飞出去,啪的一声黏在墙上,那声音真的很刺耳。
“但是几年前,你差一点杀了一对母子,如这样的寒冬,这样冷冽的天气,她穿着单衣在城门外等死,如果不是缉事司的人恰好遇到带回去,可能那个女人和她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就会冻死在当夜。”
安争松开手,尸体向后倒了下去。
“我刚才说那些,只是想让你死的更难看一些。从今天起,你就是串通外敌的奸细了,九圣宗的那种。”
安争杀了人,脸色平静的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门。
吱呀的声音真刺耳啊。
弄出这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将军。
他叫宋烈,一个听名字就知道脾气很暴躁的男人。
“缉事司好大的威风,我一个燕城守备将军府里的管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你杀了,而且还随随便便就扣上一个通敌的罪名,了不起.....缉事司的人真是了不起。”
“缉事司一点儿也不了不起,我才了不起。”
安争认真的纠正了他的话,然后指了指那倒在地上的尸体:“将军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杀了你一个管家,还能随随便便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很过分?”
宋烈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安争,如今在这燕城里最炽手可热的人,君上看重你,认为你是他的贵人。可你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就以为自己可以在燕城里胡作非为,那么你就错了。”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很过分那句。”
“过分?”
宋烈往前垮了一步,如虎下山。
“你确实过分了。”
安争笑起来:“终于等到你接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来继续怎么装逼......你觉得过分,其实不过分。我干掉你,给你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让你一家都受牵连,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的就送到城外去冻两天就好了。”
安争嘴角上的笑有些邪恶:“我今夜要杀人,不一定是那些城外来的人,既然杀心气了,管他什么内外?”
他将自己的缉事司检事腰牌举起来,对着宋烈。
“缉事司第一分衙检事安争,判......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