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敌人,义父在的时候不会,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喏!”
段边豹大声答应了一声,眼睛里都是仇恨。
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也是被放弃的棋子之一,只不过,是比较大的一颗罢了。
……
……
方解坐在高坡草地上,看着面前远处那座大城好像有些发呆。昨夜里平安无事,虞啸没有带人杀出来,这倒是让方解有些意外,不过他却并不沮丧。因为他很明白,虞啸那样的人不会放弃机会。
虞啸看的很清楚,黑旗军夺封平志在必得,他就算拼尽全力帮着朱撑天守住了封平,那个时候封平城里千疮百孔,兵力损失惨重,他要了还有什么用?更何况,他也没有信心能守住。
他不会为朱撑天陪葬就必要要走,既然要走,那么他必然要杀朱撑天。昨夜里没有动静不是方解预计错了,而是虞啸肯定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后面的事还没有,所以方解并不是很急。
他在等陈孝儒的消息,比虞啸要重要的多了。
虞啸只是他偶然发现的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陈孝儒那边才是他布置好的杀招。
“在想什么?”
桑飒飒在方解身边坐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座大城。
“什么也没想,正因为这些日子想的太多了些,所以才会跑出来偷懒。”
方解伸了个懒腰后说道。
“累吗?”
桑飒飒将头靠在方解肩膀上问。
“这种累,不算累。”
方解语气平和的说道:“男人开始走上这条路之后,就注定会这样。为了得到而付出,再辛苦其实也不辛苦。如果付出了却得不到,那才是辛苦。而且……有些事,在付出之后会让人心里满足。”
“成就感?”
桑飒飒又问。
“嗯”
方解没有隐瞒:“无可替代的成就感。”
桑飒飒蹭了蹭方解的肩膀,就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白狮子浑沌是不祥的象征,哪里有兵祸它就出现在哪儿的事吗?其实……这个传闻是反了的,不是白狮子到哪儿哪儿就有战争,而是能让白狮子顺从的人在哪儿,战争就在哪儿。”
“当初,桑乱就是这样。”
方解忽然明白她的意思,柔乱了她的头发:“不用担心,我不是桑乱,不会迷失在自己的欲望里。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若是因为得到这些而失去另外更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去做。”
桑飒飒点了点头,嘴角上终于浮出些笑意。
当初,桑乱开创了一个时代。用他的修为,他的军队征服了整个西方。但是,桑乱失去了太多东西。所以她担心,和桑乱有一样体质也一样能让白狮子顺从的方解,会不会也走上桑乱的老路?
“放心吧”
方解站起来,看着远处:“权利是男人的游戏,只是这游戏太大了些,大到可以让山河变色。被迷失了的本性的人都是按照游戏规则在走的,他们看到的是这游戏中的诱惑。成功的人,永远都不是按照规则走的,而是去破坏规则,再自己制定。”
这话,桑飒飒不太懂。
就在这时候,远处有个亲兵快步跑过来,离着还远就急切的说道:“主公,陈孝儒那边来消息了!”
……
……
封平城
城主府
朱撑天将最后一口米饭吃下去,然后满足的微微呻吟了一声。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很少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了。虽然他身子骨还硬朗,可许多年轻男人痴迷的事他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以他的地位,这么多年来什么没有品尝过?
如果让他自己来想一生至此占有过多少女人,他一定会很头疼。如果让他去想一生至此获得过多少财富,他也不清楚。
现在,他的满足来的特别简单。
一餐顺口的饭菜,把米饭一粒不剩的吃掉就是一种成就。
也许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一个细节,自古以来的成功者,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对待食物的态度。
“虞啸怎么样了?”
他问
余明理回答:“自从昨日城外战败之后,回了自己家里就没再出来过。据说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夜,应该心里不舒服吧。不过,属下也没有想到那个方解居然修为这么高,确实出乎预料。”
“演武院九门优异,你以为那么容易?”
朱撑天道:“上一个是李啸,大隋的半个天下是他打下来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去派个人把虞啸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爷,这种人不值得您多在意。让他自己在家里缩着吧,败了一次就没有了勇气的人,成不了大气候!”
朱撑天叹道:“毕竟他为封平做了不少事,他对隋军也了解,守城还用得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