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不要脸!”武媚娘既恼火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还从大氅里伸出手来在他脸上象征性的拍了拍,左右抡起作势要扇他巴掌,怒道,“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我干什么了?你倒说呀!”秦慕白顿时作恼羞成怒状,一把抓住她的手喝问。心里却有点犯虚:这家伙在襄州呆了这么久,都知道了一些什么呢?
“真要说?”武媚娘眨巴着眼睛,眼神相当之不善,大有威胁之意,一副“我握住了你的把柄,你可别跟我嚣张”的表情。
“说,绝对要说!”秦慕白死鸭子嘴硬,强硬的说道。
“好,那我可就真说了,你别后悔。”
“后悔的是猪!”秦慕白嘴一快,可就说出来了。刚说完,这可就后悔了。
武媚娘果然大笑,拿手指头恨恨的点着秦慕白的额头,咬牙道:“好,好,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以为我是高阳公主那么好骗好蒙吗?你在襄阳做官的时候,我与高阳公主都不在身边,说说,那时候你身边的女人是谁?”
“呃?没有。”
“当真没有?”
“这个当真当真真没有。”
“你放屁!”武媚娘又好气又好笑,都忍不住爆了粗口,“秦慕白你这家伙,真是死鸭子嘴硬!——我问你,南郊外的小楼,是怎么回事?”
秦慕白心里一咯噔:果然是知道了!
“嘿嘿……”秦慕白表情僵了一瞬,干笑道,“哪处小楼啊?”
“行,你继续死硬到底,打死也不承认吧!”武媚娘没好气的笑骂道,“是谁英雄救美,把人家女侠从牢里放出来的?然后金屋藏娇养在了襄阳南郊的小楼中?秦慕白,你自欺欺人也不用这样吧,这个几乎是全襄阳都知道了,你还想蒙下去?”
“呃……我与她,不过是知己,知己而已。”秦慕白吸了吸鼻子继续干笑,一脸的憨厚。
“是啊,真是不错的红粉知己。都要给你生孩子了,还说生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叫‘小楼’。你们这对知己,还真是交情匪浅哪!”武媚娘贝齿咬朱唇,看那神情都想跳起来给秦慕白两下了。
天下没有不吃醋的女人——秦慕白一向如此认为。
“咳、咳!媚娘息怒,那都是误会!……而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秦慕白知道武媚娘肯定是全部知情了,说不得,准是苏怜清这厮出卖。为了讨好武媚娘这个新主顾,卖一点他秦某人的花边新闻以示忠诚,以苏怜清的风格来说绝对正常。
“是嘛,都过去了噢?”武媚娘撇了撇嘴,继续盯着他说道,“那你前几天,都跟谁睡的?”
这下秦慕白心里当真一紧,忙道:“我都睡在庞飞那里啊——不信你去问,他们都可以做证!”
“屁,臭屁,大臭屁!”武媚娘顿时大怒,伸出玉手就掐住了秦慕白的肚皮上的软|肉,使劲一拧,秦慕白疼得哇声大叫差点跳起。
“秦慕白,你真是不老实!信不信我……我休了你?”
秦慕白这下当真是欲哭无泪了,心忖,难道武媚娘在襄阳早已手眼通天,我近些日子让高阳公主的侍婢们侍寝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哈哈!”可是秦慕白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媚娘,你都知道了呀?”
“你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羞也不羞?”武媚娘又好气又好笑,脸都红了,双手不停在他身上各处的扭,咬牙骂咧,“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底里在骂你花心浪荡?骂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好嘛,真不错!当真是风流的好男儿,晚上还非得两个女人才管够你用——说!高阳公主怎么就这么惯着你、宠着你,任由你胡作非为了?”
“我……我这不都是被逼的嘛!”秦慕白哭丧着脸说道。
“岂有此理!”武媚娘当真被气乐了,结结实实的给他胸膛上来了两拳,骂道,“荒淫无道,才声称被逼!——你倒是说说,谁逼你了?”
“就——就高阳公主!”秦慕白急中生智,大声道,“她见我来了襄阳,就怕我跟你腻在一起不搭理她,她吃醋!所以,她时刻粘着你不放你走,又派她的宫女来死死套着我,不让我有片刻之分身。”
“是你怕你去花街巷柳寻欢作乐吧?”
“怎么可能!”秦慕白义正辞严道,“我秦某人风流归风流,但绝对有品!从来沾惹风尘女子!这一点,天人可鉴,我可以发誓的!”
“那你……”武媚娘话说一半,顿了一顿,好似有点羞赧说不出口,忍了半响噗哧一笑后,捂着嘴双眼扑闪的看着秦慕白,说道,“每夜双女,不是被抽干无用了?”
“怎么可能!”
秦慕白顿时大叫。
男人可以不帅,但绝对不可以“不行”。武媚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虽是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毕竟没什么经验。这句本是因为好奇而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却是犯了男人的大忌,一时间,便把秦慕白刺激得邪火大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