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
“不错,话是如此说,但沂国公可想过,若是太子提议被朝堂同僚反对该如何办?太子一旦犹豫不决,那么就等同于暂时堵死了我进枢密院一事儿的所有路径不是?”叶青笑着说道。
“所以只要我赵汝愚在朝堂之上举荐你,即便是有朝堂同僚反对,但只要这个时候,太子出声支持、决断,那么此事儿就算是可以定下来了。”赵汝愚沉思了下后继续说道:“太子提议,我赵汝愚即便是支持,但终究抵不过反对的同僚声音。但我赵汝愚举荐,太子支持,却是完全可以压过同僚反对的声音。叶大人好心思啊……不过是换个方法,一条死路就被叶大人彻底盘活。”
“而且韩大人若是举荐我,反对的声音绝对比沂国公你举荐我时的反对之声要小的多。”叶青端起酒杯主动一饮而尽。
赵汝愚缓缓端起酒杯,视线却是一直盯着叶青,王淮必然是相位不保,何况在叶青北伐时,两人之间已经是闹的极为不睦,叶青必然是会支持王淮请辞,而后支持自己入相。
当然,赵汝愚他也没有野心大到想要直接接替王淮的左相一职,在他看来,自己能够坐上右相就已经满足了。
“如此说来,叶大人是极有把握让王相请辞了?”赵汝愚并没有给叶青一个明确的答复问道。
“人人都以为我叶青把持着北地四路的官场,从而使得吏部的差遣文书在北地四路难以通行,但事实是如此吗?”叶青不给赵汝愚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显然事实并非是如此,魏国公史浩提出的归正人三字,使得北地四路百姓与我大宋百姓相互歧视,使得北地四路百姓宋民之心、归顺朝廷之意渐渐淡化,也使得朝堂官员极不情愿前往北地四路拾遗补阙。但吏部却是乐此不疲,几乎每日都会差遣他人前往北地四路,而后又出尔反尔的撤回差遣文书,沂国公难道就没有发现,身为吏部尚书的史弥远,实则是利用北地四路的差遣任命,在收受贿赂,而非是真正的想要差遣官员前往北地四路吗?”
“百姓对于北地四路的歧视,蔓延至朝堂之上已非新鲜事儿,官员多不愿前往北地四路任差遣,也非是新鲜事儿。因为除了叶大人你之外,没有其他官员相信北地四路不会再被金人侵占,在他们看来,金人早晚还会报复的,所以他们才不愿意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下。何况……比起临安、江南的繁华富庶来,北地四路终究是太穷了,没有油水可捞,没有如同涌金楼这样纸醉金迷的青楼、没有豆蔻年华、婀娜多姿的女子陪他们快意逍遥,所以谁愿意去呢?”赵汝愚凝重的神色,终于是渐渐散开说道。
“所以史弥远因此而收受百官贿赂,王淮因此而受益,沂国公应该也有耳闻吧?”叶青笑问道。
“所以鲁国公你回到临安,第一件事儿并非是请圣上为你封赏,而是迫不及待的重掌皇城司,就是为了……。”赵汝愚笑着问道。
“所以沂国公可以选择拒绝举荐叶某,因为韩大人必然会很高兴看到,在朝堂之上压制了他好几年的王淮,终于有把柄落在了他手里,终于有机会扳倒王淮,从而取而代之。”叶青说道。
“你真的志不在朝堂?只想要抗金、阻金再次南下?”赵汝愚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开封府当年的繁华不亚于临安,北地四路也是我大宋朝廷的疆域,终究要有人去做这些事情的。你身为宗室,既然要为相,除了你自己的利益外,难道就真的没有考虑过皇家宗室的颜面与当年的耻辱吗?”叶青问道。
赵汝愚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的瞬间,映入眼帘的除了无尽的夜色与灯火通明的景象外,还有那不绝于耳的繁华热闹声。
“有人说你叶青想要自立为王,你如何解释?”赵汝愚的声音透着一丝惆怅跟纠结,毕竟,知枢密院事的权利太大了,以叶青的城府,一旦被举荐入了枢密院,那么朝廷就真的难以控制了。
既然他赵汝愚想要为相,那么也就必须要考量,一旦自己为相后,叶青也同样得到了更大的权利后,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对叶青产生牵制呢?
“若是我想要自立为王,那我就不会回临安了。我叶青乃是大宋朝廷的臣子,生是大宋之臣,死也是大宋之民,自立为王?我叶青可没有与天下人为敌的愚蠢想法儿啊。”叶青拿着酒杯走到窗前,递给了赵汝愚一杯后继续道:“想要自立也需有根基、看清楚时势才行,北地四路如今北有金国叫嚣复仇、南有我大宋朝廷疑神疑鬼,东是大海绝地末路,西有夏国虎视眈眈,如此情形下,一旦我自立,朝廷只要一纸诏书,便可令全天下对我叶青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背负骂名不说,恐怕我叶青都会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觉得我叶青会干这样的蠢事吗?”
“如此看来……那样的话确实是自找死路了。”赵汝愚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真怀念当初在夏国边城刚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儿……建康,终究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啊。”
叶青缓缓转头,看着赵汝愚,而赵汝愚也是同样平静的看着他,建康一事儿,显然赵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