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从容淡定的坐下后,看着对面的叶青,而后随着叶青示意钟蚕离开房间后,也挥手让乞石烈诸神奴离开了雅间。
“如此严肃、谨慎可不是你叶青的风格啊,弄的本王这心里还是好奇的很,很想知道叶大人此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完颜永济看着乞石烈诸神奴走出雅间,而后反手关上门后主动开口道。
叶青也不跟完颜永济客气,何况他也没有多少的时间跟其客气,毕竟接下来,他还要再去见热辣公济那个老狐狸,争取在宫宴前说服热辣公济。
直截了当、好不拐弯抹角的说道:“若是我能够让鞑靼人停止攻金,不知卫绍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当然,我已经去信告诉完颜璟了,但毕竟太过遥远,若是等他同意,恐怕就是为时已晚了。”
“你调停我们跟鞑靼人之间的战争?”完颜永济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惊异跟不屑,道:“叶青,你是不是以为你收复了北地四路后,整个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是英雄了?是不是以为如今各国都该惧怕你跟宋廷才是?如此狂言妄语,叶大人就不怕风太大闪了舌头?”
“若是我告诉你,昨天一夜我都在跟铁木真在商讨,而他如今也已经基本同意了与贵国停战呢?”叶青不理会完颜永济的嘲讽,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任何疯狂的计划想法,毕竟在实现之前,总是会招来他人无尽的嘲笑跟讥讽,恶言相向、从中阻挠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何况完颜永济如今也仅仅才是质疑而已。
完颜永济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叶青那认真不像是玩笑的脸庞,沉默了下问道:“你想要干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叶青那坦诚的目光,完颜永济不由得想起,前些时日在燕京见完颜璟时,关于叶青提出的用金国工部的官员,来交换李铁哥、李喜儿一事儿来。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对于他叶青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是一个不察,还会让叶青在宋廷朝堂之上,遭到他人的弹劾跟攻讦,陷自己于朝堂被动的危险之中。
但即便是如此,叶青依然是不顾自身的被动,暗地里跟他、完颜璟提出了交换条件,而其目的如今看来,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治理黄河洪水的泛滥成灾。
若是说,在来到临安之前,完颜永济还不敢肯定叶青只是想要单纯的治水的话,那么在到达临安已经三五日的时间里,宋廷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他也已经通过史弥远了解了一个大致情况了。
所以结合着如今宋廷朝堂之上,叶青、史弥远、韩诚父子、赵汝愚、王淮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完颜永济真的看不到,叶青治理黄河泛滥的目的,有个人的利益跟目的在其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纯粹的为了四路百姓在着想。
来到临安虽然时日不长,但一路行来,经过北地四路时特意放缓了脚步,特意查探被宋廷收回后的北地四路的民情、民心,完颜永济也不得不是一头雾水,宋廷并不是很待见北地四路的百姓,跟在金人治下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吏治改善,相反,如今不管是在北地四路,还是来到临安,经常还会听到一些宋廷百姓、官员、文人等等各阶人士,以嘲讽、歧视的语言、目光来对待刚刚被收复的北地四路的百姓。
归正人三字,如今已然成了对北地四路百姓的统称,这种带着蔑视、不屑含义的歧视,叶青不应该不知晓才是,但如今叶青依然还是竭尽全力的,甚至是瞒着朝廷暗地里跟他们金人谈条件,要官员,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北地的百姓福祉?
面对完颜永济的问题,叶青像是在叙述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无论是民族大义,还是家国小利,与在孤山说服赵昚,在西湖别院说服铁木真大同小异的话题,被叶青再次陈述了一遍。
“不管卫绍王相信还是不相信,叶青今日所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嘲讽我如此疯狂、或是幼稚的大有人在,所以卫绍王若是想要嘲讽,大可以放声大笑几声,但叶青心中的华夏民族大义,也绝不会因为谁人的嘲讽而更改半分,依然会一如既往的继续下去,不管是否有实现的一天,叶某都将把此视为毕生的追求跟理想。
随着叶青的话语,完颜永济嘴角的不屑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凝重的皱起了眉头,静静地看着叶青默不作声。
雅间里陷入了沉默,但雅间的外面,丝竹之声、哀婉的吟唱之声依然是隐隐从门缝内透了进来,也更像是在嘲讽叶青嘴里所谓的民族大义。
看着不说话的完颜永济,叶青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厚,继续道:”卫绍王已经到达临安好几日,以卫绍王的敏锐,想必也发现了,我大宋朝廷的朝堂乱象,比武林门外贩夫走卒所聚集的市井乱象、比青楼里妓女顾客之间的恩恩怨怨、赌场内错综复杂的赌债等等还要乱上几分。明知卫绍王能够察觉到这些现象,但叶青依然是瞒着朝廷,跟完颜璟做出了交换条件,虽然叶某人的手段卑鄙了一些,但如今这一切都掌握在卫绍王的手中,只要卫绍王今日在宫宴上振臂高呼,叶某人在朝堂之上也将会再无立足之地。可你若是问叶某人后悔吗?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