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了,他之所以会竭力想要打压叶青,完全是因为嫉妒叶青被晋封为燕王,以及他想要效仿赵汝愚成为当朝右相一事儿。”
“但你是不是忘了,荣国公可是曾经说过,当年宫变之时,叶青其实才是那个叛党,而非是韩侂胄,这一切其实都是孝宗皇帝跟韩侂胄商议好……。”韩瑛眨动着明亮的眸子,有些不可思议的提醒道。
“你不会天真到真把荣国公所说的当年宫变之夜的秘密当真了吧?”赵扩惊讶的看着韩瑛,神情之间稍显得意之色道:“你想想,他若是不如此说,又如何能够说服我同意动叶青呢?”
“原来你是……。”韩瑛惊讶的看着赵扩脸上的阴笑,愣了半天道:“你是故意的?其实你是在利用荣国公赵师夔?”
“朝堂之上哪有愚笨之人,自然,除了荣国公以外。”赵扩感慨道:“若是我主动提出打压叶青,你猜荣国公赵师夔会不会因为他的朝堂野心,而向我提条件?若是他让我许以他右相的差遣,我岂不是便陷入到了被动之中?何况,我是大宋朝的皇帝,若是主动去打压一个有功之臣,而且还是叶青这种地位的臣子,天下人如何看我?朝堂百官又会如何看我?会不会因为打压叶青一事儿,从而使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呢?”
“所以……。”韩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扩,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曾经跟自己在临安城偷偷害羞牵手,而后逛遍整个临安城的那个少年:“所以即便是今日事成之后,你也不会……也不会嘉赏荣国公?”
“非但不会嘉赏,而且若是迫于形势,我还需要惩治荣国公为叶青报仇,甚至是平反来安北地的军心与民心,毕竟啊,我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在北地替代叶青,但叶青……又不得不除掉,否则的话,我这个皇帝睡得不踏实啊,每天都会担忧叶青会不会谋反啊。”赵扩有些无奈,朝堂之上跟他继位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而当继位后,也才发现,原来当皇帝真的没有一点儿快乐可言。
朝堂在赵扩的眼里,就像是一个野兽出没的山林一样,而自己虽然是掌管这山林的人,但却是需要让这些在山林中的野兽,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山林上听自己的话才行,一旦有野兽越过界线想要下山伤人,或者是挑战自己的权威,那么自己就必须除掉这头野兽,以此来震慑其他野兽。
“可若是你真的担忧北地的安稳,叶青一旦被伏诛,此事儿显然无法隐瞒很长时间,万一那时候在北地的叶青心腹……。”韩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赵扩今日所袒露的一切,在之前可是完全没有提及过,若不是今日赵扩说出来,她完全想不到,赵扩竟然考虑的如此长远,而且看样子,显然已经在心里谋划了很久很久才对!
“兵部尚书钱象祖跟吴王赵师淳,已经带着我的密旨于今日启程北上了,而户部尚书李立方,也已经在今日启程前往淮南路,包括谢深甫……也在今日要前往济南府。”赵扩双眼开始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韩瑛则是在赵扩提到谢深甫的时候,不自觉的向身后望去,神色有些紧张道:“万一现在谢道清不自觉的把谢深甫要去济南府的事情,说给叶青听的话该怎么办?”
“对于叶青而言,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就算是他现在知道了,但他现在……只要我不点头,他能离开吗?他又能够做什么?”赵扩冷笑着说道。
而马车的速度也开始缓缓的慢了下来,韩瑛突然掀起旁边的车帘向外看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待认清楚旁边的建筑物,并非是去往寺院时,扭头看着赵扩震惊道:“马车是直奔信王府?”
“马车是直奔信王府啊。”就在韩瑛意识到马车直奔信王府的前一刻,后面马车里的谢道清,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叶青说道。
“也许……圣上准备在信王府宴请你这个媒人呢?”叶青神情依旧是很轻松,笑看着谢道清回答道。
“但……不是说好了先去寺院许愿吗?而后还要坐船赏雨,韩瑛说圣上还要亲自抚琴……。”谢道清皱眉,有些不解的说道。
“可能圣上没有带琴呢。”叶青随着马车有节奏的摇晃着,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道:“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了,或许不是一个适合许愿的好时机,也可能圣上已经许愿完了吧。”
“早知道今日雨势会变得如此之大,就该请圣上下旨,晚几日前往济南府才是。”谢道清蹙眉,神情显得有些不高兴以及担忧道。
叶青依旧是神情平静,不动声色的问道:“令祖父去济南府做什么?”
“不知道,昨日里韩瑛来府里告知我今日随行他们游临安时,鬼鬼祟祟的跟祖父偷偷说的,若不是祖父在韩瑛离去后收拾行囊,以及让下人备车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叶青的瞳孔不自觉的微微收缩了下,然而谢道清显然是并没有察觉到,脸上写满了对谢深甫的担忧道。
“今日府里可曾有人去见过你祖父?”叶青依旧不动声色问道。
谢道清依旧是毫无所觉,有些闷闷不乐道:“嗯,今日一早祖父出门,禁军几个统领还赶来相送,在大厅内关起门来嘀咕了好久,然后祖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