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过他这次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野心那么简单,简直是胆大包天。蚌鹤相争渔翁得利,那也得是渔翁才行,如果只是一只小虾米,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当初受朋友所托来到东海,本以为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但是现在这趟水是越来越浑浊,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不是一场围猎那么简单,哪怕精明如他,现在也有些看不懂幕后的人到底是要干什,是要夺取浩瀚集团的控制权,还是要逼得曾家破产,投资人的直觉告诉他好像都不是,如果都不是,那又能是什么。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问了好几次那位请他来的朋友,对方始终三缄其口,只是告诉他按照他的话做就行了。
他只是一个投资人,与那些根基深厚的大企业有着本质的区别,各方利益交错,说不定最后把小命都给玩儿进去。但是现在身陷其中,想抽身都难,心里不禁暗暗骂那位朋友不够意思,把他扔进东海就不管不问,让他整天担惊受怕。
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投资人,到更像是演员。今晚又要上演一场好戏。
他是配角,主角马上就要上场。
陆山民推开包房门,脸上杀气腾腾,无需寒暄客套,也无需拐弯抹角,今晚他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文浩离作为归国海龟,在投资界又小有名气,接触的大多都是商人,那些人不管内在是什么样的人,至少表面上都是温文尔雅。何时见过这样的狰狞面目。
“山民,你放心,慈善晚会上说的事情,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陆山民杀气不减,“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文浩离心下忐忑,这人也太善变了吧,以前笑脸盈盈一口一个文哥,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与之前想好的戏路有些出入啊。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你说的问题我仔细分析过,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在他们下手之前抢先一步抄底。你能有这样的野心确实很有气魄,但问题是现在曾家的局面很复杂,没有哪个老板会傻乎乎去抄这个底”。
陆山民眼里泛着寒光,“你在投资界这么大的名声,由你出面,总会有人愿意相信你”。
文浩离接着说道:“即便有也不会太多,曾家这么大体量也吃不下,更重要的是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人家拿下曾家的股份你得不到丝毫的好处”。
“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我占绝对的控股权,这不就行了”。
文浩离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山民,“你哪来这么多钱”?
陆山民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说道:“我出两百亿,你找四五家愿意出钱的外地企业分别出五十到一百亿,按照浩瀚集团现在的股价,就应该能买下浩瀚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文浩离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陆山民,他哪来的两百亿,半天才缓过神来,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知道曾家现在为什么不回购股票让股价有所回升吗”?“因为曾家知道回升上去也没用,公司经营层面的问题不解决,升上来也很快会跌下去,花再多钱出去也是打水漂。现在就连曾家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我实在不明白你拿这么多钱去打水漂是为什么”?
陆山民紧紧的盯着文浩离,脸上表情坚毅,“因为我相信浩瀚集团经营层面的问题能解决”。
文浩离眉头紧皱,内心万般纠结,“你在东海根深蒂固又有一大帮子亡命之徒,我只是个投资人,事情早晚会暴露,到时候他们会要了我的命”。
这句话倒不是完全在演戏,这确实是他最担忧的事情,也是最埋怨他那位朋友的事情,这已经不仅仅是在玩儿资本,这是在玩儿他的命。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文浩离骨气勇气迎接陆山民充满戾气的目光。
陆山民咯咯冷笑,笑得文浩离心里一阵发毛。
“我把一切都向你和盘托出,你觉得不答应还能走出去吗”?
文浩离脸色大变,愤怒的看着陆山民,“陆山民,我们好歹也算有些情分,太过了吧”。
陆山民狰狞的笑道:“你害怕他们要你的命,但你却忘了我是干什么起家的,比狠,我比他们狠十倍百倍”。
文浩离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屁股,“你以为做掉我很容易”?
陆山民冷冷一笑,“我知道他们派有高手保护你,但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更何况那些所谓的高手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文浩离惊恐的看着陆山民,“我好歹也算是个名人,又是他们的重要人物,你明目张胆的做掉我也脱不了干系”。
陆山民呵呵一笑,“ktv里打架斗殴太正常不过,说不定一个误伤,一个酒瓶飞过来就划破了你的喉咙,大不了最后让ktv的总经理经理进去坐几年牢,让菲利斯ktv停业整顿几个月,你又不是市委书记市长,也别太高看你的名声”。
文浩离眼神布满惧意,这倒不是他故意装的,他只是个小有名气的投资人,到东海来也只是做千叶资本的高级顾问,与那些大企业家出行有大批保镖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人。这小子要是真发起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