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程爷爷做的结婚礼服,那是西式婚纱所能够比拟的”。陆山民郑重的说道,这一次到不是刻意奉承老人,而是确实与老人想法同出一辙。其实他也不明白华夏人为什么要学西方人穿白色婚纱、黑色西装结婚,这种黑白色在华夏的风俗中历来都是孝衣孝服。
韩瑶高兴的对老人说道:“程爷爷,那我们的结婚礼服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说着韩瑶又问陆山民道:“你不试试”?
陆山民摇了摇头,“程爷爷的手艺不容置疑,我就没必要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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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程记裁缝店,韩瑶本想带着陆山民去看一场刚上映的电影,但是陆山民说他还有点事要处理,让韩瑶自己先回家。韩瑶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的独自回去。
陆山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愁肠百结。
明天他就要与韩瑶订婚了,虽然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但这场仪式一举行,就意味着再也无法改变。
一个人静静的走着,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一段段片段。
想到曾雅倩,心中一阵的刺痛,就像有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内心,只抵灵魂,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想到叶梓萱,那个如天使般干净纯洁的女孩儿,她是多么的好,好到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好到只是本能的觉得她很好很好,哪怕只是回想起她这个人,整个世界就会变得光亮了些。他还想到她托着下巴看月亮的样子,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他还想到了当时临时起意写的一首打油诗。‘天上月亮圆又圆,地上姑娘俏脸盘,莫笑你有星陪衬,脸上芝麻一样甜’。
陆山民感到心已麻木,麻木到毫无感觉。
多么好的女孩儿啊,终究,她还是将芳心错付了人。
他还想到了那一袭黑衣,霸道冷酷、杀伐干练的海东青,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就像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海东青,君临天下。
还想到两人一起所经历过的生生死死,从金三角的丛林一路到天京,那一袭黑衣早已融入了他的生命当中。
他知道她并非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无情,相反,她比谁都更加的重情重义,他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情义。
但是,终究也只是镜花水月。
熙熙攘攘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深处却前所未有的孤寂与沉落。
人生当中,能有一二红颜知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但是他,宁愿没有。
不知不觉穿过花语巷,来到了大亭街,正在他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要走向何方的时候,右后方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
陆山民猛的回头,心中的低落立刻被浓浓的杀意所代替。
夏冰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缓步来到了陆山民身边。
“怎么,想在这里动手”?
陆山民双眼充血、双拳握得咔咔作响,正是此人差点杀死了大黑头,也正是此人带着影子的高手在东海劫杀曾雅倩和两个孩子。
夏冰平淡的看着陆山民血红色的眼珠,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盛怒,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
“你现在动手的话,我保证不还手”。
陆山民没有说话,他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奔腾的血液涌入大脑,让他神志都失去了清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忍得住。
等了片刻,夏冰笑了笑,指着十字路口斜对面的一间咖啡店。
“既然不打算动手的话,那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此时,路口的绿灯亮起,人群蜂拥着过马路,穿过的人群不时撞到他的身上,他这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陆山民竭力的克制住内心的杀意,冷冷道:“当然可以”。
夏冰呵呵一笑,迈开步子朝着对面走去。
陆山民跟在夏冰身后,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背,短短两三百米的距离,他脑中闪现过无数次动手的念头。
夏冰走在前面,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不知是艺高人胆大不怕陆山民在后面偷袭,还是笃定陆山民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