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知修行为何物,也感觉不到任何真元震荡的气息,但听着这样的声音,她们也感受到死亡的阴影笼罩了过来。这些妇人的脸色变得异样的惨白,但她们不敢转身往后跑。
“等等!”
那名持弓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也很害怕这些黑衣祭司,然而她同样更加清楚,若是这些交割的货物存在问题,不只是这四名搬运货物的妇人会被迁怒,她们所有人都会被责罚。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抬起头来,看着这些祭司,道:“我们一直尽心尽力的喂养那些海兽,在取药和存药上,我们也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怠慢。”
“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头发稀疏,脸色却分外白皙的祭司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重复了一句这名妇人的问题。
那四名黑衣祭司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这名祭司的头却继续往上抬了起来,他望向这个村落后方的山林,嘴角出现了一丝嘲弄的意味。
“不是你们的问题,难道山另外一面的人的问题?”
他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但这片沙滩上,所有这些妇人却只觉得身周的气温在急剧的降低,甚至有些人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名妇人意识到了什么,她听到了身后有人出声,她转身想要喝止,但在她转身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片的声音响了起来。
“和我们无关!这不关我们的事情,肯定是山那边放羊的女人!”
“肯定是她,她还带了一个男人过来。”
“都是你,竟还容许她带人进入我们的村落。”
在这些声音里,还有很多斥责她的声音。
这名妇人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到此时依旧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名男子根本就没有触碰过那顶营帐,这些她们要交割的药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是么?”
听着这些激愤的声音,看着那些恐惧躲闪的眼神,脸色分外白皙的祭司眼眸深处亮起一道异样的寒光,他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些妇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灵药之所以称为灵药,便是因为其中蕴含的灵力,没有灵力的灵药,便毫无用处,和粪便有什么区别。你们竟然容许人取走了这些灵药的灵力,将这一堆粪便般的东西交给我们,你们还说不是你们的问题?”
“可是……”
那名妇人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并未容许那人进入放置这些灵药的帐篷,他甚至都没有过分接近,这灵药为何就出了问题?”
“你们终究还是太蠢。”
这名肤色极为白皙的黑衣祭司嘲弄的笑了起来,在他的嘴角浮现出笑意的同时,他的衣袖之中亮起一道浮光,这道浮光在他的注视下,毫无破空声的飞了出去,刺向那名妇人的咽喉。
他现在尚且不知这些妇人所说的那名男人是谁,但他决定先给这些妇人深刻的教训,让她们清楚的知道,修行者要汲取灵力并不需要将这些灵药取走,修行者要杀人,也可以隔着很远的距离。
这名妇人并不是修行者,这道浮光比她射出的箭矢还快,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道浮光并没有刺进她的咽喉,而是贴着她的脖颈飞了过去。
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线,有血珠渗透出来,但那道浮光,却就此消失了。
不只是这名出手的黑衣祭司,所有这些圣殿的祭司都感到了莫名的诡异,沙滩上瞬间狂风大作,他们的感知疯狂的朝着这些妇人的周围扫去。
那名肤色极为白皙的黑衣祭司的反应更为直接。
他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
没有任何迟疑,他的袖间再次掠起一道浮光,再次朝着那名妇人的咽喉刺去。
能够破解他真元手段的,必定便是修行者,既然这名修行者想要阻止他杀死这名妇人,那他对这名妇人动手,便自然是逼出这人的最好手段。
“铮”的一声,一道刺耳的声音在那名妇人的身前数尺处响起。
那道浮光停顿在空中,骤然变成一团环状的流光,然后突然消失不见。
这名肤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眼睛眯了起来,令他觉得诡异的是,他依旧没有从对方的出手之中,感知到对方真元流动的气机。
但他的视线里,却已出现了那名牧羊女和一名陌生男子的身影。
沙滩上所有恐惧难安的妇人也都听到了脚步声,她们转头看向牧羊女和魔宗,有些人不敢大声说话,但却是用恶毒的语言低声的咒骂起来。
这名肤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一时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其余所有的黑衣祭司也没有任何一人出声,只是极为警惕的盯着魔宗。
这名肤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心中的怪异感受越来越强烈,他从魔宗的身上也感受不到多少强烈的真元波动,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只有修为境界和他相近甚至超出的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