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般。
他在男人说出这番话后,幡然醒悟。
原来所有的算计,不仅针对着崔庭手中的五十万夏军,也不止祝贤手中的二十五万苍龙部。
还有自己,还有着跟随着他多年在边境出生入死的牧家军!
“为什么?”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牧良终于再次问道。而声线却极为干涩,就好似那话是从他的喉咙中被挤出的一般。
“胡柳也好,孙铭也罢,当年牧王逆案让他们早已心生芥蒂,我若一死,他们大抵是会以当年牧王之事为由投降夏朝,引兵入关。若是如此,倒不如我来将他们带入死境。”牧极神色平静陈述着自己残忍甚至称得上歹毒的算计。
而在他说话空档,每一刻都会有数名牧家军战死。
可牧极却连眼睛都未眨过一下,似乎那些死在他面前并非跟随了他近十年的旧部,而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一般。
都言慈不掌兵,很显然,牧极已经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你...你疯了吗?”牧良自认亦是见惯了生死之人,但在听闻牧极此言之后,依然免不了一阵心头发麻。“胡将军也好,孙将军也罢都是跟随牧家数十年的老将,为牧家立下了不知多少汗马功劳,你就为了那么一丝自己的臆测,便要将他们,将整个牧家军葬送于此?”
“大周风雨摇曳,就像一棵腐木看似枝阔叶盛,实则内里早已腐烂,它早已经不起任何的变数,所以在我死前我要将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一一抹去。”
牧极这般言道,那时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甚至带着些许阴森的味道,远远看去,他就好似一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对于生命带着源自灵魂的蔑视。
“你这么做能有什么用?林守牧家军都是祝贤的心头大患,你这么做是在帮祝贤啊!”牧良痛心疾首的言道。
“不,我在帮大周,或者说大周的百姓。”
“牧家军也好、祝贤也罢、亦或者城外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崔庭,都是大周的敌人。”
“而今天,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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