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便这样失去了气息,而城门处也随即在这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直到一缕鲜血随着少女被黑色长剑洞穿的眉心涌下,惊呼声方才从人群中升腾而起。
那可是皇帝陛下钦点的圣兵大人,于这些寻常百姓以及甲士眼中对方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存在,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他们面前,甚至那凶手的模样都不曾有人看见。
恐惧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的轻轻一跃来到了空旷的城门旁,是徐寒!
李定贤的眉头皱了皱,他之前一直压抑着自己想要出手的冲动,但在见过了偃光城的诡异场景以及因为自己冲动险些让诸人跌入险境的事情之后,他强压了自己心头这样的冲动。
但他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于他看来心狠手辣的徐寒竟然会在这时冒着暴露身份危险出手救下这些与他并无相干之人。
徐寒的出现让周遭的百姓愈发的惊恐,而那些尚未受伤的甲士们也显然被徐寒一剑取下那少女性命之事所震,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徐寒,却并无一人敢欺身上前。
徐寒在人群前站定了身子,他手朝着虚空一握,那把刺穿了少女眉心,将之钉在城门上黑色长剑似有所感,在那时剑身一震遁回了徐寒手中,而后他手中的剑芒一闪,那捆绑着十余位刺客身上的铁索也尽数被斩落,对方随即纷纷站起了身子。
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朝着徐寒郑重的拱了拱手,言道:“谢过侠士相救。”
说罢见徐寒点了点头,那中年男人又看向周遭的同伴,言道:“阿英、老三你们去毁了那毒物。”
听闻这话,便有一男一女二人窜出,便要迈步走向那两辆装满了圣药的马车。这样的行为落在那些寻常百姓的眼中,他们的眸中顿时露出了不舍之色,但却又碍于徐寒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而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圣药要被摧毁之时,徐寒手中的剑却忽的伸出,拦下了那两位即将上前的男女,为首的中年男人见状心头一沉,不解的看向徐寒,问道:“恩公这是何意?”
于中年男人看来,杀了这圣兵乃是重罪,徐寒既然敢冒着这样的危险救下他们,那想必定然是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之人,那出手阻止他们捣毁圣药便是一件说不通的事情。
徐寒却并未看他,而是将目光在那些百姓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摇了摇头言道:“你救不了他们。”
中年人又是一愣,他似有所感的看向那些百姓,他并未看到理应存在的感激之色,反倒是从那些眸子瞥见了一道道敢怒不敢言的恐惧。
他皱了皱眉头忽的明白了徐寒话中所指,在这些百姓的心中或许他们才是那恶人,才是那阻止他们安居乐业,享用圣药的祸首。
这样的感觉多少让中年男人心头的某些信念有些动摇,但他还是眸子一沉言道:“那我也要试一试,请恩公成全!”
中年男人语气中的决然倒是出乎了徐寒的预料,他转眸看向男人,目光古怪的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然后忽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铜板,问道:“你们的身上也有这东西?”
这一次不止那中年男人,他所带领的诸多刺客们也是纷纷一愣,随即都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与徐寒一般的铜板。
“恩公知道此物的由来?”男人脸色一喜,不禁问道,就是依仗此物他们方才逃过了圣药的控制,若是徐寒能找来此物,那那些被圣药所控制的人便可得救。
但徐寒却并不答他此问,而是反问道:“你们有多少这样的人。”
中年男人大抵并未想到徐寒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的眸中泛出一阵警惕之色,但最后还是言道:“大概一千余人,分布在景州各处,于桐城的除开我们还剩二十余人,不过修为不高,便未有参与此事。”
“嗯。”徐寒点了点头,然后便又沉默了一会光景方才言道:“那你现在便去写信吧,将他们尽数召到此处。”
中年男人心头一惊,看向徐寒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恩公,此事不妥!”
“不妥吗?”徐寒的眼睛忽的眯了起来,那狭长的眼缝中杀机凌冽。
他的手在那时伸出,黑色的神剑冲天而起,一道道金色剑影自神剑之中涌出,狂暴的剑意笼罩在整个桐城的城头。
“我给你五天时间,若是招不来那些人,整个桐城三万百姓都会为你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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