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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都做了什么？”
随着记忆碎片的渐渐融合，哪吒浑身好像被抽了筋一般，摊到在地上，双眼万分的麻木，看着自己的手掌。
想起了自己因为众人的诅咒大肆破坏的场面，同样也想起了他毫无理智的朝着自己的亲朋冲杀的画面。
顿时，哪吒也不禁看向自己的手，使劲的搓了搓，手掌依旧白皙，可其上却沾染了洗之不尽的鲜血，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这个煞星造成的。
想起先前的点点滴滴，看向四周这荒无人烟的废墟以及万千的怨毒之声，哪吒的心都碎了，两行血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划过。
这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都是他父亲其下的子民，如今他居然将他们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让一向爱名如子的李靖，今后如何面对众人。
他有罪。
“哪吒兄弟，你怎么了，可还有魔气残留！”
一旁的杨戬却是敏锐的发现了哪吒的不对劲，晃着他的肩膀，有些关照道。
因为他以前也因为自己悲惨的身世，有过和哪吒差不多的经历，也细细体会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有些感同身受。
而哪吒此刻却好似木偶一般抬起头，用那双灰暗的眸子盯着杨戬，好似死神附身，剥夺了哪吒一切神志，语气极其麻木道。
“杨戬大哥....我欠你的。”
只接着哪吒又匍匐着身躯向着一众百姓拜倒：“我哪吒欠你们的。”
接着他又向一众龙族跪拜道：“我哪吒同样欠你们的。”
最后他才挤出一丝笑容，温和善良，满是温柔的望着关心他的一众修士道。
“哪吒无能，终究给你们丢脸抹黑了，还请原谅在下，若有来世。在下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不好！”
听到这里，场中众人立刻面色大变，也同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阻止。
可已经来不及了。
顿时哪吒便看着陈塘关百姓，龙族等人，缓缓说道：“我欠你们的。自当偿还。”
说完，哪吒原本脆弱的元神宛如玻璃一般破碎了，瞳孔无神，再无一点呼吸。
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情自然一力承担，这是父亲从小教给他的道理。
至死他都不想成为懦夫。
李靖夫妇看的心碎无比，众人也是一阵悲哀，满是哀伤。
哪吒虽然命在旦夕，不过还没有完全死去，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父亲，却没说一句话。
“我的好孩儿啊？”
“几位道长，快点救救吾儿。”李靖顾不得多少，连忙抱着哪吒，悲乎出来，眼神恳求在场极为道人。
“唉！元神破碎，来不及了。”
可回应他的却是瑶岚太乙等人的叹息之声，全然一阵后悔。
而傲天也眉头紧皱，当下一口口水之精华吐出，企图安定他的元神，可见效甚微，让他面色一阵难看。
此刻，原本已经解脱的哪吒，却是不知道他头顶之上的十二品净世白莲在此发出一道暗光。
感受自己疲累的身躯，望向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哪吒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归于何方，有种遨游太虚的感觉，浑浑噩噩，不知所踪，难道这就是前往地府的路吗？
“哪吒，你是不是觉得一死了之，就能将你欠的还清，就此不用在背负众生苦难了？”蓦然之间，一道淡然平静的声音传入哪吒的耳中。
“你，是谁？”
哪吒意识骤然清醒了过来，脑袋一轻，立刻一惊，他有细思极恐的感觉。
自己在这道声音之下，就好似以蝼蚁之身参拜无上神邸一般，望尘莫及。
转眼间回过神来，他便发现眼下情景大变，自己正在一个莲花道纹弥漫的空间中。
这片空间之中满是莲花清香之气，充满了无边的圣洁和纯粹，好似花香之界。
“好了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这只不过是贫道留下的一道意识罢了！
哪吒你以为你将一切偿还清了吗？你错了，你欠的太多了，即便是倾尽四海之水，你都还不轻。
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自己吧，找到自己的本心。”
说完，这香之界一阵变化，一道道帷幕在哪吒眼前拉开。
只见面前的帷幕缓缓拉开的篇章，一个小家伙在和一人一狗交谈甚欢，一同论道，一起演法，一同追逐，两者亲如兄弟，日子其乐融融。
哪吒见此大惊，这不是他小时候和杨戬初次相识的场景吗？当时他孤苦伶仃，好不容易遇上了交心的朋友，让他好几天兴奋的没睡上好觉。
见此场景，哪吒身躯一颤，眼前的帷幕一一浮现。
这才一刻，而画中已然数年，哪吒不过眨眼间时光就过得飞快。这一日，只见他更随着太乙真人，一边捣乱一边学艺的日子。
一次又一次的将太乙气的吹胡子瞪眼，日子好不欢快。